一直以来,圈内的编辑朋友极力说服我写出我那大爱大恸的情感故事,可我一直婉言拒绝。尽管已过去了那么多年,我依然没有勇气把自己的伤口撕开。对我而言,那是痛苦甚至难堪的事。最近偶然翻出一封尘封多年的丈夫程君写给我的信,看着看着禁不住泪如泉涌,万箭穿心的痛使我浑身战栗地站在暗夜里,第一次有了渴望用文字倾诉的欲望。
谁会相信:
我是没能参加自己婚礼的新娘
我和程君的相识相恋有点类似现今的网恋,不过,那时大学生流行的是交笔友。很偶然的机会,学临床医学的我和远在另一座城市学汉语言文学的程君成了笔友。一手行书刚劲潇洒、文采激扬,看程君的信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1989年10月的一天,我意外地收到程君寄自长沙的信。看完信,我忍不住心酸,没想到这个国内著名大学的高才生、校学生会宣传部部长、系学生会主席,由于特殊的原因竟被取消了毕业分配,女友也弃他而去,他只好回到家乡长沙,通过考试,总算进了一家小报做记者。
这封字迹潦草的信,满纸的痛苦、沮丧、悲愤。我很快提笔给他回了一封长长的信,鼓励他振作起来。之后,几乎每周我都会给他写一封信,不断地鼓励他。
在繁重至极的学习医学课程的日子里,与程君通信是我生活中最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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