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他们的要求准时赶到一家茶楼。那个导演冷冷地坐着,五个气势汹汹的黑社会人物一见我便大声吆喝要我马上还钱,其中一个人为了表现他的凶狠,还当场砸烂了一张椅子,吓得茶楼里的服务员个个噤声。
我却不惊不恐。等他们表演完了,我才用极为镇静的口气说:“钱我们是肯定要还的,可你知道我是外乡女子,在长沙朋友不多,要我在短时间里筹到5万元确实办不到。不过我答应您三天内先还1万元,但您必须放了我丈夫。一个月内我和丈夫一定将余下的4万元钱还清。如果你同意,请在我已经写好了的协议书上签字。如果不同意,那就把我也绑架好了。不过,来之前我留了一封信给我的朋友,两天后见不到我,警方会去找你要人。”
一片沉默,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最后,导演说:“行,按你的意思办。”
三天后,我拿出家里的全部存款,又找两位朋友借了5000元赎回丈夫。之后,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四处借钱,终于筹到了4万元,化解了这场绑架危机。
我和程君共同奋斗的艰难真是难以历数!
为了省钱,我从没买过一件超过100元的衣服;由于程君常换工作,我们不得不一年搬四次家。直到1995年,程君的生意才开始渐渐好转。
1996年年初,我们搬进了一套三室两厅的大房子。这时,程君请求我重新接纳他的父母,可我一想起父亲的去世、自己遭受的伤害,我的心就刀绞般的痛。
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我还是答应了丈夫。一个周末,我买了一些礼品主动去程君父母家,再次尊敬地叫他们“爸爸、妈妈”。之后,我和程君常常回去看望两位老人,帮着做家务。我生病时,程母则炖了乌鸡大老远地亲自给我送过来。
可是,我的幸福是那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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