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我在我所热爱的临床医疗事业和爱情之间作出选择,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但时间紧迫,根本不容我细细考虑。几经挣扎,最后,我还是决定为爱情放弃事业,我甚至以死相要挟,逼得父母不得不同意我的婚事。
6月底,年仅23岁的我和程君办完结婚手续和调动手续,在父亲的叹息和母亲的泪水中前往长沙。从此,我远离了临床工作,在一家医学刊物做编辑。
1994年元宵节前,我和程君准备举行婚礼。我为此请假回重庆接我父母来长沙参加婚礼。可是,没想到我们乘坐的轮船在江中搁浅了整整五天。
当我们赶到长沙时正是我举行婚礼的日子。我来不及换衣服,甚至连满是泥点的皮鞋也来不及擦,便急匆匆地往婚礼现场赶去。
当我到达那家酒店,却早已人去场空。
我不甘心地在酒店的两层餐厅不断地跑上跑下,酒店的餐厅经理告诉我:“程君和楚婉苓的婚宴早已结束,人全走光了。”
我只觉一阵虚脱,一步一挪地向外走去。
我站在酒店门口,看着那写着我和程君名字的大红婚宴喜牌,泪水夺眶而出:我竟然没能参加自己的婚礼,我算什么新娘?从情窦初开时,我就无数次地幻想,有一天,我将披上洁白的婚纱,做最美丽的新娘,在父母的祝福下嫁给我爱的男人,我的婚礼将会神圣、隆重、美好。可是,今天我却灰头土脸地站在这里,我竟然是没有参加自己婚礼的新娘!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不顾旁人好奇的目光,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外面飘雨的天空好冷好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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