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把程君的家人当作我在长沙的亲人,而此刻,我的心碎了!
之后,我父母态度极为坚决地把我带回了重庆,要我和程君离婚。但我依然思念程君,认为那一切并不是他的错,尤其是回想起他被家人打,被逼下跪的那一幕,我就甚感心酸。无论我父母如何劝解,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回长沙。
我回到长沙后,程君离开报社和几个朋友联合开了一家广告公司,公司设在楚湘街一栋私人产业的四层小楼里,程君他们租了二楼做办公室,我和他的小家则被安在顶楼一间极为简陋的小阁楼里。
条件虽然艰苦,但我心里很高兴,毕竟我和程君有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我的一位大学同学来长沙出差,执意要到我家看看。当她站在我那间小阁楼的水泥地面上,怔了好久才说:“没想到你会住在这样的地方,太糟糕了。你可是我们学校的明星级人物,你的生活现状怎么会是这样?”
是的,在大学里,我拿奖学金,被评为优秀团干部,在文艺会演、百科知识大赛、绘画大赛中均获过奖,在同学们心目中,我这个美丽而又才华出众的女子必定过得风光无限。我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很坦然地告诉她:“我丈夫很有才华,我们现在正创业呢,你别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
只是,程君的生意起起落落一直不顺利,我坚持不懈地鼓励、支持他,我相信通过我们共同努力,最终一定能走出困境。
1994年12月的一天,我突然收到家里的电报,上面写着:父做脑手术,速回。拿着电报,我感到天旋地转,忙请了假匆匆赶回重庆。
我直奔病房,妈妈告诉我爸爸患的是肾癌,已转移到脑部,明天手术。而堂妹则悄悄告诉我,自我回长沙后,爸因不放心我,整夜地失眠,可我爸是骨科主任,每天有三四台手术,为了不影响工作,每晚他只能大把地吃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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