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曼
2006年底,弗里德曼来到中国。作为当今政商两界第一显学——“世界是平的”——的缔造者,他算的上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托夫勒,相比后者,弗里德曼更为活在当下,也远为乐观。或许正因为他的过度乐观,使他的观点无法被记入正规学术史。但这并无碍于弗里德曼在中国掀起的学习与反思的热潮:或许他的部分观点对于美国人而言,是事关未来的提醒,但对中国人而言,全球化所夹带的一切变化都意味着新的机会。
万建华
中国银联总裁
尽管饱受争议,他的努力还是给越来越多走出国门的人们提供了新的支付选择
成立四年后,银联迎来了自己命运的首个拐点。在2006年之前,它是高速增长的新锐力量,甚至外资银行在华高层也不无乐观的预言,银联可能成为VISA卡和万事达卡之外的第三选择。但在2006年,它开始被竞争对手指责为“垄断者”。强硬应对还是适度妥协?
中国银联总裁万建华选择了前者。这个极尽低调的人对《环球企业家》表达了自己的立场:“(银联所做的是)创建民族支付品牌,夺回信用卡阵地,让中国不要丢掉这个市场。”他无法想象世界上银行卡数量最多的国家没有自己的国际化支付品牌。
正因此,即便在疲于应付各方指责的去年,银联仍然将网络推到了9个国家,使能够受理银联卡的国家增加到24个。成效显而易见:在很多国家,中国人即便不通过VISA、万事达的网络,仅凭借一张人民币银联卡便畅行无阻。
银联卡“出国”的背后,是人民币逐步走向国际化的努力。由于人民币不可自由兑换,万建华在2003年前还以为,作为载体的银联卡“走出去还要等五到八年。”然而戏剧般的转折在当年5月就出现了,国家外汇管理局发布了《关于银行外币卡管理有关问题的通知》,银联意识到,依靠数量庞大的中国持卡人,真正能够与Visa和万事达长久抗衡的机会来了。利用这个政策,消费者在境外的信用透支可以不花外汇,而是用人民币在境内买汇,再还海外银行的透支垫款。这也意味着,只要在海外有受理网络,就能够实现“中国人走到哪里,银联卡用到哪里”。
为了让银联在人民币可自由兑换前的短暂时间迅速长大,万建华采取了比日本支付品牌JCB自建网络这种方式更为极端的办法:寻找同盟。如今,通过与花旗银行的合作,银联卡已经能够在36个国家的8000台ATM使用,用户插卡进去后,屏幕上出现的是中文提示,而VISA、万事达卡则只有英文。即便如此,银联面临的形势依然紧迫——网络需要扩展;已经进入的国家需要进行深度开发;合作伙伴的系统需要改造以接受使用密码的借记卡。不过万建华仍然坚持:“银联卡必须走国际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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