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像俞敏洪不得不“按照董事会的要求”配上了常年的私人保镖一样,他不能不去参与分红,他也不能不去管理他的股权,他甚至不能(眼下)随自己的意愿处置自己的财产。而假如他明天去慈善,那当日的股市就可能崩盘。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再战江湖,别无它途!
这就是商人的生命轨迹,就像教师们要呕心沥血要甘为人梯要反朴归真一样。
俞敏洪,不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他总是在摇摆,偏要试图“两栖”,仍然要做一个“教师商人”和“商人教师”。但是,在获得了物质上的巨大成功之后,他似乎并没有获得精神上的极大满足——俞敏洪很可爱,也可怜。
这,就是中国知识分子的通病。他们的双腿已经踏进了海里,但他的双眼仍在留恋刚才岸上的风景。他们喜欢模棱两可,崇尚难得糊涂,乐于求全责备,在剪不断、理还乱的“中国式审美”中,被审美与功利同时纠缠——中和的道德规范,偏偏遇上了金钱的终极反应——做人难,赚钱难,处世难,难坏了我们所有人。
中国人、中国知识分子如果不走出这种形而上学的桎梏,就无法获得脱颖而出的快感,从而不能产生足够的爆发力去冲撞世界经济的最高点,我们将在一种上不去、下不来的尴尬不能自拔,总是在似是而非中讨生活——新东方不可能再造神话,俞敏洪无法走出错误的自我认知。
世界观之忧:崇高?还是低下?
在中国这样一个后发的国度里,当落后成为资源,神话就出现了,这和发达国家当初的发展十分相似。
作为“民间力量的一个符号”,“出国梦的制造者”,俞敏洪和他的新东方“将中国人望而生畏的出国考试变成了福特式生产线“。靠一只浆糊桶刷在无数电线竿上的小广告,俞敏洪人生中最大的高峰体验,带给了无数青年学生以鼓舞,这是人们喜欢新东方的一个重要原因——关于白手起家、关于峰回路转、关于自强不息,是青年学生最热衷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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