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想为别人做些什么,可是似乎做什么都没有用。”我说这句话时,声音是支吾的。“仿佛世界上没有快乐,做什么都没有意义,都没有用。”师姐静静地听着,只是微笑。“即使我帮助了别人,这件事做成了,我还是会找个地方一个人痛哭。”这时,几滴泪珠已流下我的面颊。
张欣揣测,柳智宇后来淡出禅学社,与这位师姐毕业后去往西安大学教书不无关系。
恰好那年暑假,耕读社的社长孟祥兰与柳智宇相熟,问他愿不愿意当副社长,谈起了耕读社的理念,“知行合一”、“历事练心”,甚动他心,他便同意了。
我觉得他将耕读社视为一个实现他抱负的地方:一方面是他个人的抱负,一方面是他“挽救苍生”的抱负。……他认为症结在于人们抛弃了“中国传统文化”,故而解决之道在于弘扬这些文化。他也付诸实施,包括每日给底层人民奉粥、给打工子弟学校的孩子们讲儒家经典(不过我疑心他已经掺了很多佛学的东西在里面了),以及耕读社的内部讨论和结集成刊。
豆瓣网上,一个自称与柳同一寝室4年,署名ozone的人称柳智宇“大一时渐渐开始接触他后来言必提及的“中国传统文化”,一开始是儒学,后来才是佛学。”
耕读社现任社长吴庆前现在与社团骨干们商议决定,凡社团成员一律回避记者采访。柳智宇因炒得沸沸扬扬,连带社团陈年往事一并挖出,“包括柳智宇在内,耕读社三任社长全部出家”、“ 耕读社原由北大02级哲学系研究生邓文庆一手创办,他后在福建某寺剃度出家,现是龙泉寺的显庆法师。”
他在北大未名BBS发的帖子上,则不乏对柳智宇的敬服:……有一阵子耕读社真的只剩他一个骨干了。……仅过了两三年,他就凝聚了一批挚友,将耕读社建设成许多人的精神家园。
另一名社团前社员署名“核桃酥”,也在北大未名BBS上发帖子,讲述柳智宇主管社团工作时,利用私人关系,加强社团和仁爱慈善基金会的合作。开展过奉粥、助学、与新疆内高班联谊等公益活动。
该基金会坐落在凤凰岭脚下,紧挨龙泉寺。基金会的成员中有一些佛教徒。
“如果说有人因此对佛教产生兴趣,那也是因为基金会慈善的理念与行为打动了他和我们。”“柳智宇有佛教倾向,……他从来没有主动向我们阐释佛家思想,他对佛经的研习,只是个人行为,如果有同好,便会一起研读,完全自由。”“核桃酥”写道。同时他又觉得柳智宇“自己也没有完全分辨清楚,他的追求是不是可以在佛家思想中得到体现;他理解的佛教,也并不完全是佛经上宣示的佛教。”
我们觉得自己缺少发心,……发心,是发自一颗真挚的心、同情的心、感恩的心、渴望成长的心、对真实而鲜活的生命的向往,是发自我们的本心,不是发自野心、谄媚讨好的心、计较利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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