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你听了就不害怕?
苏紫紫:一开始我不相信。第7天的时候,来了一个50岁的摄影师,想让我去卧室单独拍。我一开始不肯,女老板就让我帮她忙,我只好配合。这个摄影师一开始蛮正经,拍着拍着,突然让我摆一些令人难堪的姿势。我不同意,这个摄影师竟然骂着说:你脱都已经脱了,还装什么清纯?
新京报:现在做人体模特是签合同吗?
苏紫紫:这次之后,我每次都签了协议,摄影师没经过我允许,不得私自发表我的人体照片,否则追究法律责任。这样我心里更加踏实。时间长了,我对这个行业越来越了解。人体摄影有三种,有摄影家协会组织的正规拍摄,有商业拍摄,还有色情图片拍摄。不少摄影师拍摄人体照,不仅是为满足“个人收藏”需要,还拿到国外的人体杂志或者国内的人体网站卖钱。
新京报:怎么看待这个圈子?
苏紫紫:这个圈子里的模特素质良莠不齐,比较乱。在摄影师中,有真正的人体摄影艺术家,也有披着艺术家外衣的流氓。有些摄影师没有职业道德,把女模特照片卖到色情网站。如果女模特将来成名,这些照片就会成为艳照,对她们伤害很大。还有一次,一个摄影师约我出去吃饭,跟我说“我看过你的身体了,要不,你跟我在一起吧!我养你!”但我接触的很多摄影师还是好的。
被说成“坐台”才公开身份
新京报:作为人大的学生,你担心同学的非议吗?
苏紫紫:我去当模特,经常很晚才回宿舍,有同学都怀疑我在外面坐台。我不敢说出真相,做人体模特有一个行规,不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世,以免影响自己平时的生活。我当时没有澄清,但后来在班里传开了,班主任知道后批评我。当时我觉得很冤枉,我告诉老师是做人体模特,老师听了很同情,并为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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