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乎有差不多的特征,头发染成夸张的颜色,然后发梢在烫染和定型水的共同作用下直指天空,“我们就是要打扮成‘非主流’的样子。”何杨的另外一个老乡,被他叫做“黄毛”的一个工人说,他穿着紧身的衣服和裤子,头发像极了“花儿乐队”的一个主唱。
“以前每天上网打游戏,然后和一些老乡吃饭,钱很快就不见了。”何杨有点懊恼地摸摸头发。
在富士康的工厂里,几乎随处可以看到这样的“非主流”,他们构成了其中的一道风景线,在周末的时候穿着自己的衣服出门,男男女女都十分靓丽。
让何杨想搬离的一大原因是,这里被标准化的厂房,标准化的住宿,还有被标准化了的员工生活。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包装、打螺丝,他们的半条生产线有40个人左右,这半条线归一个“线长”来管。“没意思,还是出去好玩一点。”“黄毛”对记者表示,他比何杨要大两岁,之前在东莞一家照相机工厂里做过,显得老成一些。
“以前每个月有3000多元。”他撇撇嘴,“真的是累死!从早上7点到晚上11点或者12点,一个月一天都不休息!我连花钱都没时间,三个月竟然存了一万块!”
在何杨入职富士康的第二天,他也来到了富士康。和其他工厂一样,这里也加班,每天差不多2个小时的加班时间,中午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在最近,刚刚把周末加班制度改了,每个礼拜可以休一天。
“有时候听他们说有人自杀,烦死了。”他很不明白为什么要选择自杀,但是在宿舍住得很闷,一个宿舍的人几乎都不说话,“大家是不同的工组,上班时间也不一样,所以都不太认识。”四个月里,他们宿舍搬走了一个工友,又来了两个新的工友。
何杨说更愿意去和外面的老乡住到一起,这样有点意思,不像现在,下了班好像累得就要洗澡睡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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