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纷飞,思绪万千;念故人,匆匆数年
十年了,我的父亲离开我已经十年了,这十年仿佛在一瞬间,就在我刚刚工作转变自己的时候,也是我能够养活自己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报答他的养育之恩的时候,他离开了我,昨晚,又梦到了他,仍然是精神抖擞的,这是他十年前的样子,一直烙在了我的心里,脑子里。
我的父亲,从我有自己的记忆开始,就是一个穷山村的村官,虽然不是很穷,但也过得还算是舒坦,他的工资及家里的收入,都贴在了家庭和我妈妈的娘家,一个人养着数个家庭,父亲离去的时候,他的所谓的遗产几乎为零。在我清理他的遗物的时候,一根根生锈的大头针别着一堆村民的房产证和办证结余的费用,还有一张在15年前一个村民写的30元的借据。
就在98年的这个春节,我还因为一点小事,跟他争吵,就在这个春节,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接到这家里的告知病危的电话,我跟他通电话的时候,他始终没有说,直到他发现自己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的时候,家里人给我电话提及此事,他才没有再反对,我知道,我回到家也是跟他永别;
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他仍然是谈笑风生,跟我说他的计划,他说等到他病好了,他将如何去做,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不想让我担心,不想让我们担扰,我在他面前只能笑着,因为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哭的样子;
越来越病重的他,还在担心着事情,村里的其他干部仍然还在汇报着工作,我知道,他虽然没有能力去做,但他还是清醒的,这一点我深深的知道,他在地方也是有点名气的,在70年代抗洪的时候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被抬下来的时候落下了永远的慢性支气管炎,所以他也留下了一个绰号,丈量土地他从不用尺,无论土地规则与否他会在最短的时候内知道面积(这一点村里不服的人曾亲自用计算器测试过);所以我知道,虽然他没有起床的力气,但他有思维去做处理,我不能加以阻拦,我知道这是其他干部对他的信任,我也知道,他的生命的最后,还希望做点事情;
在他去世的当天,他把家族的所有人叫了过来,交代好了所有的事情,当他交代完的时候,他渐渐失去了意识,大雨纷纷,带走了他这一生,我知道,此时的雨是对他的眷恋,当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的时候,我的泪随着雨水的下落而不知去处;
他的遗嘱只有一件事情,希望他去世的时候火葬,不许用棺木,要执行上级的安排(根据我们地方的风俗和我家里的能力,可以用棺木),当地政府在征求我意见的时候,我说,如果按我们家族的条件,我可以用当地上好的棺木,但我必需按我父亲的遗嘱,尊重他的意愿;这在当地他是第一位没有用棺木下葬的人,这一点,我母亲一直说我是不孝。
又逢一年的清明,又是一个雨天,把我雨水化成相思父亲的热泪,随风飘散,匆匆已是十年,我的父亲,你在那里还好吗?不能回家前往拜祭,只能在此涂鸦一篇,以祭父亲已故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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