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之雍的嘴角泛起不易觉察的冷笑。在回头面向九莉的时候,眼里的光芒还是立刻变的温柔可亲,他把九莉的身上的毯子轻轻地拿起来,重新往上盖了盖。“我不是一直没天都来吗?你知道我工作很忙的,现在战事比较紧张,gmd的军队已经令……”。他刚说出去马上又收口了。不可否认九莉是不在乎他的身份的,但他还是感觉汉奸这两个字实在会减少他在九莉心中的分量,虽然说不上瞧他不起,但最终连自己也感觉有点卑贱。这和他在床头上的凶悍很不相称。“我要走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我来看你”。邵之雍轻捏了一下九莉的手,穿上风衣,戴上那顶礼帽,喀嚓喀嚓地走下楼梯。
床头的自鸣钟突然响了起来,不由的令九莉感到一惊,注目地看着它当当地敲了9下停下来,钟摆兀自与来回地摆动。拿起身边的那本D·鲍伦的《尼伯龙根》翻了几页,也没看进去一个字。这本书总是陪伴她进入睡梦中的,就像催眠曲。昨天晚上显然是没小心地放好,被她,不,被他们弄的皱巴巴的了,后面的几页好象要掉了下来。她不由得又想起昨晚上的往事,脸不仅一红。不敢再去想,便欲起身。
不知什么时候,柳青挎着那只白色的包,穿着连体的裙子就站在了她的面前,歪着头在看她,吓的她几乎惊叫起来。正要为柳青什么时候来过了,这么悄无声息的让人恐惧,柳青已经一把抱住她,“莉,原来你不让我来,我偏要来,我是不是来的不巧了呢?还是来的太巧了?”然后不由九莉分辨,又过去飞快地拉开窗帘,打开门窗,刺眼的春光和外面的风顿时涌进来。
屋子里顿时有了清新的味道。这让九莉感到有些羞耻,柳青的举动仿佛故意让她知道她已经嗅到了某种九莉心知肚明的腥味。他们从晚上9点到早晨,几乎就没有下过床。有几次邵之雍想去洗手间,却发现九莉环在腰间的手便突然紧了起来,全部的身体都紧贴过来,凹凸有致,清晰地感到毛茸茸地在身上轻拂的不知道是她的呼吸还是下面隐秘部位的草丛。九莉始终是在迷迷糊糊状态当中的,这种状态不知道是climax带给她的那种眩晕,还是某种气味的熏染。她说不清楚是陶醉还是中毒。或者她也认为即便是口解渴的鸩酒,她也就这么一口饮了下去吧。“柳青,学校不忙吗?来之前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一跳。我什么时候不让你来了?我不是说给我找几本悖论的英文书吗,就说我不让你来了?”九莉一边起身,一边偷看着在屋子里好象在寻找什么的柳青,言语里隐含着明显的不安。柳青停下来,仿佛是嗤笑了一声,说“明明知道那本书是没有英文版的不是吗,害我老找一番,现在才知道是上当。你闷在屋里不出门,这么好的阳光窗帘也不拉一下,却原来是在和邵之雍鬼混……,多亏我来的不巧,不然看我怎么让你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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