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阿六几乎以明德绣庄老爷自居,更加不可一世。
为掩人耳目,他又强娶阿彩做了自己的老婆。
蒋胖子悲愤莫名,但为了守护明姑,他只好强自留在明德绣庄。
与此同时,程仲甫也没有闲着,好婆那一花瓶并没有要了他的命,而只是打瞎了他的右眼。上海地界是不敢再轻易露面了,将宛若仙恨之入骨的他遂在各水乡小镇间的茶馆、书场继续寻找宛若仙。一日,穷困潦倒的程仲甫在一酒馆打了一碗老酒,转身去小摊上买茴香豆,摊上盛茴香豆的碗使识货的程仲甫眼睛一亮。
纠缠多日以后,他终于得到了这个价值连城的宋代古碗,也就暂时打消了寻找宛若仙的念头,随后便消失了。
时光荏苒,八年时间转瞬过去了。
阿云的女儿谷雨已经出落成面容姣好的小姑娘。
寂寞的水上生涯中,阿云已将自己的刺绣绝艺传授给了聪慧的女儿谷雨。但她也仅仅只是传授而已,似乎仅仅是为了打发女儿成长过程中的孤寂;她决不允许谷雨将绣品带下船,更不能用其换钱。
其实,自谷雨降生,这家人的生活负担就加剧了,沈大多次提出这么好看的绣品一定可以卖得出手的,应该多绣一些卖到集镇上去以贴补家用。可生活再拮据阿云也死活不允,她知道,乱针绣法透露出去,天晓得会引来什么样的横祸。于是,沈大与她龃龉不断却又奈何不了她,只有默默地加倍劳作。
常年的劳作和水上生活使沈大一病不起。阿云将船停靠在一小镇,背上沈大求医问药。大夫告诉阿云,沈大这病,方圆几百里水乡也就方桥睦仁堂的钟先生是专长,别人无法下药。
心急如焚的阿云万般无奈地摇着船来到令她伤心也令她梦牵魂绕的方桥。她将船停靠在镇外码头,乔装一番,然后背着沈大找到了睦仁堂。钟先生看过沈大的病状,悄悄劝慰阿云别再花冤枉钱了,病入膏肓的沈大恐怕没多大希望了。执著的阿云坚持继续医治,可昂贵的药费又令她无计可施。走投无路下,阿云咬牙跨进了放高利贷的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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