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眼中,木工活无非就是刨一刨、敲一敲,如同游戏般有趣。可才做了一个星期,看着满手磨起的水泡,我哭了。
原来当木匠是那么的辛苦,完全不是我想像的样子。半个月过去了,回家的念头越来越强烈。那天晚上,又被师傅骂了几句,满腹委屈的我便赌气跑到了滨江公园。陪在我身边的师兄,入门只比我早一年,也有着类似的经历,“回去是不对的,你这样半个月就回去让大家多难堪,家里难堪,师傅也难堪。虽然是很苦,虽然被师傅骂了几句,但还是应该要留下。”他劝我说。
多年前滨江公园的一幕,多年后又在我身边一次次重演,只不过此后的主角变成了我和我的员工。有的员工刚开始要走,我就会想方设法弄清楚他为什么想要离开,思想工作真的很重要。
那时候城市里条件有限,很多请我们去做家具的家庭,房子都不大,住的人却不少,往往是子孙三代挤在一套两居室里。于是,我在做家具的时候,就尽可能综合多种用途,以节省空间。我们设计的桌子,既可以当饭桌,又可以当书桌,晚上将两边拉开,还可以当床用;还有电视机柜,下面有抽屉可以放杂物,中间的板子拉出来,又是一个小桌子……我们那时候的设计有些现在还设计不出来,当时做的家具有些现在依然流行。结果,我们的生意一下子火了起来,这家还没有做完,下一家就早早开始邀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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