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父亲因病赴苏联治疗,回国后到大连休养。爷爷时刻关心着父亲,嘱咐他好生静养,以求痊愈,同时还十分关心父亲的婚恋生活。在爷爷的支持下,父母由相识到相知,由相知到相恋,终于在1960年建立了幸福的家庭。
父母回到北京后,在爷爷身边度过许多幸福的时光。爷爷时常向他们讲起杨开慧奶奶,他说,当时在党内,开慧是坚决主张武装斗争的。爷爷还手书了他的诗词《蝶恋花·答李淑一》,送给我的父母。第一句“我失骄杨君失柳”,写成了“我失杨花君失柳”,母亲提醒说,是不是有笔误?他回答,作为亲人,称为“杨花”也很贴切。后来,父亲多次和我谈起这段往事,我十分感叹。我想,奶奶确实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性。为了革命事业,为了坚贞爱情,她舍弃自己三个年幼的孩子和年迈的母亲,大义凛然走向刑场,她不愧为“骄杨”的称号,她也是那洋洋洒洒,把春天带给人间的“杨花”。
1970年1月17日,我降生到这个人世间。这给父母,也给年过古稀的爷爷带来了欢乐。从我懂事的时候起,爸爸妈妈就对我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给我讲爷爷的和革命先辈的故事,教我背诵毛主席诗词,唱革命歌曲,鼓励我好好学习,健康成长。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洒满了党的阳光。
1976年9月9日,爷爷毛泽东离别了人世。在家里布置的简单的灵堂里,爸爸拉着6岁的我,站在爷爷的遗像前,说:“新宇,来,咱们向爷爷宣誓,一定要继承他老人家的遗志。”于是,就留下了那张我们父子庄严宣誓的照片。
从那时到现在30多年,我亲眼看到父母为宣传革命传统,宣传毛泽东思想,孜孜不倦地工作。1977年,爷爷逝世的第一个春天,父母带着我回到故乡韶山。他们发表了脍炙人口的散文《我们爱韶山的红杜鹃》,这篇文章后来被编入中学的语文课本。在韶山爷爷故居里,父亲还用中文和俄文写下了题词“我酷爱韶山”,妈妈和我也在下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在纪念爷爷毛泽东诞辰100周年前夕,父亲和母亲共同主编了27卷本大型丛书《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为收集材料,组织书稿,父亲不顾70岁的高龄,带着妈妈和我,与工作人员一起坐着一辆面包车,跑遍全国十多个省市。他主持召开调查会,访问当事人,审定选题、提纲和书稿,每天忙个不停。经过两三年的努力,这部书终于和读者见面了。他先后参加编著了几十部著作,在报刊上发表了许多文章,还策划制作了多部影视、音乐作品。他组织整修奶奶杨开慧和其他烈士的陵园,寄托对先烈的哀思;他关心老少边穷地区的经济建设,资助失学儿童,为城乡建设建言献策……
对我来说,父亲是一位慈父。他对我讲话从来轻言细语,透着无限的关爱。小的时候,他给我讲过许多故事,从中国的古典文学名著《东周列国志》、《三国演义》、《西游记》,到苏联的名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他和母亲到各地调研考察,时常带着我,让我接受革命传统的熏陶。在遵义会议纪念馆,父亲指着展柜中的展品对我说:“好好看看,这些都是老红军用过的东西,多不容易。那时红军长征穿草鞋,现在我们参观穿皮鞋。”在东北一家钢笔厂调研时,工作人员请他试用一下钢笔,他为我写下了赠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1997年1月17日我过生日,他送给我一个特别的礼物。那是一张贺卡,上面写着:“生日纪念,我爱我的儿子毛新宇。爸爸:毛岸青。”随着岁月的流逝,现在我已长大成人,参军入党,完成博士学业,不久又将从博士后流动站出站,成为一名毛泽东思想的学习者、研究者和宣传者,成为在军事科学前沿的一名探索者。三年前,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毛东东。父亲非常喜爱自己的小孙孙,祖孙在一起享受着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