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的信心使江恢复了自信。
对江的大家庭来说,听到江高升的消息让他们松了口气。从5月下旬,他们就注意到江不再公开露面,担心有最坏的事发生。“对上海市委书记来说,消失这么久是很少有的,”江泽慧回忆道,“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忧心忡忡的亲戚打来电话,王冶坪只能说“我们平安无事”,并神秘地补充说,“没有发生坏事”。6月24日,消息宣布了,江的家庭成员和西方学者一样不知所措。
“如果三哥,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毫无准备,”江泽慧说,“我们就更没有准备了!真的让我们大吃一惊。我的第一反应是历史的重担已落在他的肩上。”
这个消息对家庭中的其他成员也是一个负担。当时,江的长子、37岁的江绵恒,正在费城的德雷克塞尔大学电气和计算机工程系读研究生。
6月24日,绵恒收到了系主任布鲁斯·艾森斯坦的紧急信息,他让绵恒马上去他办公室。
“你听说了北京的消息吗?”艾森斯坦教授问。
绵恒摇了摇头。他的心急速跳动起来:有事发生了。
“你父亲是新任的共产党总书记。”
“总书记?”绵恒说,他的脸涨红了。跟许多中国人一样,他也许以为自然的提升步骤是从总理提升为总书记。
“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艾森斯坦教授说,“首先,联邦调查局和地方警察局已和我们联系过,他们愿意24小时保护你。我们不需要他们——我们会保护你。其次,我们会继续把你当一个普通学生对待。”
“这就是我需要的一切。”绵恒说。他的态度“赢得了所有同事的尊敬”。
沈永言记得江在刚刚被提升的那段日子里经常在深夜给他打电话。“我们谈了许多事情,没什么大事,经常谈论他如何适应其新生活中日常事务的形式与挫折。他处于来自方方面面的重压之下,有时晚饭之后,他就会感到寂寞。他是同我们一样的人。他的家人还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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