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我曾经在一个下雪天,在山海关某宾馆,把一个白天跟我斗酒的香港商人从被窝里拽起来:“起来接着喝!”搞得对方的下属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说起来,很不好意思。
我这个德行,给了周边人,给我的家庭,给我妹妹王静,给了圆子不少的困扰。
有一次我喝多了,忘了为什么事有点生气,便跟圆子拌起嘴来。她开着车,到三元立交桥上时,我竟要拉车门跳下去……几番折腾终于到了家,一进大院却又不进楼门,还高呼:这不是我的家!至今也不明白,我怎么会说出这样让圆子伤心的话来。
夫妻随团去欧洲演出。在法国的时候,当地华人非常热情,一连串的酒场酒局。得意忘形之余,坏了,不行了,身子灵魂都在坠落了。他们把我送往枫丹白露的急救中心。
路上,我觉得自己挺不下去了,把眼睛闭上了,心想:死了算了,太难受了。
这是一次濒临死亡的体验。
记得成方圆掐着我的人中,酸痛酸痛的。终于躺在病床上,当两个洋人的脸朝我俯下来时,我彻底昏过去了。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急救,我醒了,下地了,出去了。当时我觉得踩的那个草坪就像踩云彩一样,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了。在湖边,还看见一对法国的青年夫妇在拍婚纱照。枫丹白露有很多孔雀,我在草坪上,在树丛里走。真是如诗如画的那种感觉,特美。新娘发出欢快的笑声,听起来也特别悠扬。
我真的是梦里、云里、雾里的那种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真的是从死亡线上绕了一圈回来。
我能记住圆子每逢出门前的叮咛。
我能记住圆子提醒我的:当我在外面,难以控制自己脾性时,一定要理会一下她的暗示。
能记住,尽管多数时间很徒劳。
能记住,那曾经的甜蜜,及在甜蜜中的一份“苦缘”。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