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天非常蜜月,
铭刻生命的心灵之约
2004年8月18日傍晚,我飞抵汕头。远远地,还没有看清面容,仅凭步态,我就知道那个向我走来的人就是陈浩了。那一刻,我的心猛然一紧——天哪,他比照片上还要难看,不仅矮,背更佝偻得厉害。陈浩同时也认出了我,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径直朝我走来,将我的旅行袋一提转身就走,好像他不是来接我而是来抢我似的。这可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见面方式。刚刚放下行李,陈浩的手机响了,朋友找他喝酒,他答应了。然后不由分说地要带我一道去。我想这个男人真霸道,他怎么不问问我的感受呢?
席间,陈浩的一帮朋友哥哥长哥哥短的叫得挺亲热,他们知道我是陈浩的女朋友,都非常开心,频频向我们敬酒。而陈浩淡淡地应着,不多说话,也不笑,甚至不怎么动筷。朋友王辉举杯对我说:“阿兰,浩哥是个好男人。三年前我来汕头打工,被骗子骗得差点自杀,是浩哥帮我渡过难关,这恩情我一辈子都不忘。说实话,我只恨自己是他的弟弟而不是妹妹……”陈浩打断他:“你哪那么多话呀?喝你的酒吧!”弄得王辉和大家都很尴尬。 目睹陈浩的表现,我很生气。
陈浩和我住在朋友闲置的房子里。半夜了,朋友们一一散去。我本想跟陈浩说说话,但他的态度却很冷淡:“你累了,睡吧。”陈浩小声说着,带上门,到隔壁房间躺下了。一夜难眠。第二天早晨,王辉送早点来。王辉看出我情绪不好,趁我去洗脸的工夫,王辉对陈浩说:“浩哥,人家大老远来看你,你不该这样不冷不热的。”陈浩叹息一声:“你叫我怎么办?她是作家,长得又那么漂亮,你再看看我,哪点配得上人家?况且我的身体……这不是害她吗?”“那你这么折磨她就不是害她了?我看得出阿兰是认真的。”“可我……到时候除了伤痛,我能给她带来什么呀?”我在洗手间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不禁一颤。
第二天,陈浩带我逛商场。每次过街,他都要牵着我的手,那副神情生怕我走丢了似的。晚上吃饭时,我们点了扬州炒饭,苦瓜蟹汤,可是风味不地道,我吃得很勉强。陈浩吃完了,似乎还未饱,把我碗里剩下的都呼啦啦吃光了。那一刻,我感动莫名,一下子对陈浩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疼爱。
第三天,我睁开眼,陈浩正坐在我床前默默地看着我呢。“你怎么起这么早?”我问。陈浩答非所问:“你睡得多甜哪,像天使。”这犹如天籁之音,唤醒了我作为女人的全部温柔。我一把抱住陈浩,一股生命的暖流涌遍全身。
晚上,我们俩第一次相拥而卧。陈浩说他小学三年级写了一篇作文:《我的自画像》,在报上发表后得了全国三等奖,他因此想当个作家,拥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哎哟。”正说着,陈浩突然呻吟了一声,我赶紧抬起头:“你怎么啦?”只见陈浩将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凝视着我,眼睛里写满无助。我心里一疼:陈浩是多么脆弱、多么容易受伤啊。我伸出手臂,将陈浩的头揽过来,陈浩感激地顺着我,蜷起身子,钻进我的怀里,轻声地说:“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隔着一层衣服,陈浩将脸贴着我的前襟,神情犹如婴孩般安详、满足。我们就以这样的姿势继续讲着彼此的过去与现在。讲累了,我就拿出随身听,分一个耳机给陈浩,我们像两个孩子一样,脑袋对着脑袋入神地聆听起来:“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发梢,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不能呼吸,让我们,形影不离……”起初,陈浩只是听着,慢慢地,他随着林忆莲的歌声轻轻哼唱起来,唱着唱着就跑了调。我纠正他,陈浩便开心地笑……
在汕头待不到一个星期,8月24日,我飞回武汉。刚到自己的住处,电话铃就响了,陈浩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兰,我想你。”我屏住呼吸。“兰,相处了几天,你对我有感觉吗?”“有啊。”我温柔地回答,“浩,你知道吗?没有你消息的那几天,我难过得要死,那时候我就知道我是爱你的;见了你以后,我确实失望过,但相处下来却发现自己更依恋你了:你那么善良,对我那么好……别再那么自卑好吗?爱是没有条件的,你不比任何人差。遇见你,我觉得很幸福很快乐!”从此,每到子夜12点,陈浩就会准时打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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