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啼哭,初为父母的喜悦,老人的慈爱都在这里展现无疑,而在这20几平方米的空间,制造这些表情的人就是黄昌喜,他做的所有生意都和0—1岁婴儿有关。黄昌喜刚做这一行时是1997年,那年3月的一天,黄昌喜去医院看望朋友的孩子,医院里满屋子正在治疗的宝宝让他大吃一惊。黄昌喜:“他打针的时候,把这块全部刮掉了,是白的,因为要找血管吗,就是这边白一块,这边白一块,这样就成了花头了,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呢。”护士:“曾经有爸爸给我们提意见,说如果是女孩子,希望你们注意一下千金的形象问题。”
从医院出来,黄昌喜就开始琢磨,医院怎么不注意一下婴儿的形象,把这些父母的心肝宝贝打扮更漂亮一点呢。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医院根本没有做婴儿理发的人。打从荆州老家来到武汉,黄昌喜就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活,给婴儿理发这事让他动了心。第二天一早他就到武汉市内的几家大型医院的婴儿病房,专往打点滴的婴儿头上看。黄昌喜:“基本上可以证实了,市场上基本还没有一个比较科学的给毛毛理发的理发店之类,假如真的没有的话,我想这个是,应该是一个空白的市场,这个理毛毛头的要领,就是说呢,这个头啊,手应该把它固定稳,要不能晃动。”
现在黄昌喜剃胎头用的是专门理发的电推子,当年还没有这种专业的工具,都用锋利的剃刀,对技术的要求很高,为学到这门手艺,他找到街头的大爷学剃头,即使现在不用剃刀了,面对这些娇贵的小生命,黄昌喜也来不得半点马虎。黄昌喜:“关键的部位就是后颈窝这一块,后颈窝呢,因为这里动得不好,就容易伤到毛毛的毛皮,其他的部位,在这个耳朵的背后那个血管都比较丰富,因为这个毛毛的皮肤都是很娇嫩的。”从街边的老师傅学到剃头手艺后,1997年8月8日,黄昌喜专给婴儿理发的店正式开张,开业的第一天果然迎来了开门红。黄昌喜:“那天我记得很清楚,这一天开张就七个,一个人15元钱,我算了一个账,15元钱,7个,105元,一天百把块钱,一天百把块钱,一个月30天算下来的话,就是3000多块钱。”像这样的好日子做了三个月,一到十一月份,黄昌喜就发现给婴儿理发的电话突然就少了。40黄昌喜:“有时候几天一个电话都没有,那就更谈不到收益了,最后我分析这个是个什么原因呢,最后想来想去分析到,可能是冬天太冷的缘故,太冷了之后呢,毛毛都不愿意理头,怕感冒这一块。”原来婴儿理发分淡旺季,这是黄昌喜始料不及的,但更让他头疼的还不仅仅是这个。在武汉,给婴儿理发是有讲究的,传统上理胎头也叫剃满月头,一般由老人操刀。而黄昌喜当时刚刚20出头,满脸的稚气,根本得不到信任。一次,黄昌喜接到一个母亲的年轻电话,请他上门给自己的孩子理满月头。黄昌喜:“从汉口到武昌啊,大概是10几公里路,骑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大热天的时间,很高兴,就为了15元钱,进去之后呢,一进门呢,还没开始,小孩爷爷,干什么的?”原来年轻父母是背着老人打的电话,可剃头时出门买菜的老人恰好回来。黄昌喜:“剃胎头怎么是小伙子,应该是老爷爷给剃啊,我就跟他解释一下,那个老人比较固执,就是真的把我给哄出来,当时那个心情是凉了半截。”年轻不被信任,被老人轰出家门,这样的遭遇黄昌喜每个月都能遇到2、3次。生意越来越难做了,黄昌喜就专盯那些大肚子孕妇,提前到产房做工作接活,这时性别却给他带来不小的尴尬。合伙人段九军:“我们到产房的话,一般像我们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进去总是感觉不方便,也不自然,因为产房一般都是孕妇,孕妇呢,穿得又比较少,有时候还,突然之间闯进去,碰到别人正在换衣服,洗澡,我们赶紧扭头就跑。”由于各种不利原因,黄昌喜开店不到半年,就走到了关门的边缘。那年的春节黄昌喜根本无心过节,一直心事重重,没想到节后他又有了新的发现。黄昌喜:“我看到一份《羊城晚》,《羊城晚报》上面就介绍一个胎毛笔的事情,我们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叫胎毛笔,这个是一个新生事物,因为我专门给毛毛理头,本身理头的时间,它是用纸包起来,他自己保存的,这个可以,跟我们做的项目可以进行一下,结合起来。”黄昌喜想胎毛笔也是毛笔,会不会和普通毛笔是一个做法,于是他打114电话找笔厂,想在那找个师傅帮自己做笔,可是找到那时,笔厂已经成了一个旅社。黄昌喜:“我第一反,肯定是厂子搬走了,没想到,他给我介绍的怎么讲的,他说这个厂早就垮掉了,这个毛笔早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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