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毛、杨两家都无人在长沙,住在长沙的杨开慧的六舅妈严嘉勇挑重担,十分冷静地做了营救准备。她托住在离监狱不远的堂兄向澍霖,打听狱中动态,以便相机行事。她还不顾个人安危,带着女儿探监送物,传递消息。与此同时,杨开慧的七舅向定前派同济青布庄店员杨振湘护送杨开慧母亲向振熙去南京,与正在南京的杨开慧的胞兄杨开智一道找到章士钊、蔡元培、谭延闿等营救杨开慧。南京政府屈于外界压力,曾致电何键,嘱其缓刑。何键等深知事久多变,便不再迟疑。他一方面把南京政府的电报压下,另一方面通过制造谣言,策划游行示威,并叫嚣说:“毛泽东的堂客(湖南方言,意为“妻子”)不杀,别的政治犯都可以不杀了……”
11月14日,天下着毛毛雨,杨开慧被提出监狱。这是敌人对她进行的最后一次审讯。敌人说,只要杨开慧声明与毛泽东脱离夫妻关系,就马上恢复她的自由,遭到杨开慧的严词拒绝。执行处长喊道:“杨开慧既不声明与毛泽东脱离关系,又不自首,应立即处决。”杨开慧大义凛然地走出了省“清乡”司令部特种刑庭。她贴身穿了一件新做的蓝色布衣,外面罩着她与毛泽东分手时穿的旗袍,灰色的袜子,黑色带袢的布鞋。敌人把标子插到她的颈子上,用黄包车拖往刑场……
当时,在监狱署担任会计的向澍霖在路上刚好遇见刑车,闻风尾随而去,然后急往学宫街向严嘉报信。他一进门,就气喘吁吁地说:“六嫂,不好了!霞妹子(杨开慧乳名)已被押解到识字岭去执行死刑了……”噩耗传来,亲友们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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