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床的呼吸机时不时的嘀嘀的叫上两声,它在向我告状,每次我都会走到床前观察一会,确认没有什么不正常后再去看别的床位上的病人;二床的呼吸时快时慢,我仿佛得了强迫症一般,听不见气体努力穿过他那容易痉挛的气道的声音便会走到床前仔细的观看他过于饱满的胸廓;三床的痰音在叫我,她的痰太多了,也太厚了,她却没的力气把它们咳出来,她需要我的帮助;四床太瘦了,过度的勒俭节约及岁月的流失使她失去了脂肪和肌肉,她已成了一具活的骨骼标本,持续一个卧床姿势会让她无比的痛苦与疼痛,我得给她换一个姿势。
时间走得很稳,它才是最无情,最冷酷,也是最机械的。记录板上写满了几点几分要做的工作,我随着时间的平稳推移,不断的移动自己的脚步,我没有表情,我想我的脸更象是一张扑克牌,比喻虽然老土,可这最形象。每个人都病入膏肓了。这个世界发展的越快,疾病也越来越来势凶猛,瘟疫,肺结核,癌症,艾滋病,非典,现在个鸡瘟也开始不依不饶的了,这些都是可研究和攻克的,只是时间问题,可那丛出不穷的心理隐患呢?这好像和我没有关系,和我有关系的是什么呢?工资?奖金?社会地位?房子?好像不全是。在麻木的面具下,我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她是一个精灵,在夜里跑出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给我听,让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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