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十年的足球生涯中，我经历了太多的挫折和苦难，被人称为“足球苦行僧”。但因为有妻子、儿子的鼓励和支持，我渡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取得了今天的成就。我打心眼里感谢妻子和儿子。

我和妻子王莲芳曾是上海少儿体校的校友。小时候，我曾经把玩具蛇放在她的文具盒里，把她吓得“哇哇”大哭。1976年，我从八一足球队退役后回到上海虹口体校少年足球队当教练，在那里又和她相遇。她当时是体校少年乒乓球队教练，教出过曹燕华这样的世界冠军，名气比我大多了。即使这样，我和她仍然擦出了爱情火花，于1977年结为夫妻，两年后生下儿子天天。

妻子最能读懂我的心，她知道足球就是我的生命。1980年的一天，我到上海卢湾体育场看足球比赛，被上海电影制片厂的一位导演相中了，导演邀请我演电影。我很想尝试全新的领域，加上那段时间训练不太忙，便答应了，结果在《飞吧，足球》、《小城春秋》、《晨曲》三部电影中扮演了角色。后来，电影厂建议我改行当专业演员，我有些心动了，毕竟做明星有着极大的诱惑力。妻子却对我说：“我觉得你并不适合做演员。演员要服从剧本，而足球驰骋的空间要广阔得多，你有主见、有创造性，当演员有些可惜。做演员可能会有名有利，但我们不图那些。你一定能成为出色的足球教练，我相信你。”她的话让我拿定了主意。

1985年，中国足球队聘请我担任中国少年队的主教练。我做梦都想执教国字号，因此特别激动，但想到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儿子又犹豫了。妻子为我收拾行李，对我说：“你放心去吧，家里就交给我。”

1993年，中国足协和健力宝公司联手组建一支青年足球队赴巴西留学，我成为了健力宝队的“总当家”。可是，这一去就是五年啊！家又甩给了妻子。我既为国家对自己的信任而激动，同时又对妻子儿子怀着深深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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