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工作的时候,没有多少时间用来考虑今天要穿什么衣服,时常是早上直接从抽屉里拿出来就穿上出门。我性子比较急,没有耐心,工作的时候觉得去美容太浪费时间。现在退休了,还会偶尔按摩、花时间修修指甲。但我有一个习惯,指甲油的颜色和服装的颜色一定要搭配。如果我的指甲油是涂的大红色,就会穿和大红色匹配的衣服,比如大红、黑色或白色系的衣服;而粉红色系的指甲油就会配粉色系的服装。我柜子里各式各样颜色不同的衣服很多,可以满足我的选择。同时鞋子、皮包以及佩戴的首饰也都必须是相配的。” 配饰也是孙穗芬保持美丽的法宝。你几乎很少看到不佩戴首饰的孙穗芬出现在人们面前,她甚至会佩戴一条粉红色小靴子的项链来搭配她粉色系裙装出席时尚派对,展示她的童心。首饰是随性买的,逛街的时候穿什么服装就购买跟服装相配的首饰。是否名牌,不是孙穗芬决定购买的关键。“现在偶尔也买一些名牌的首饰,但是总的来说很少。我觉得我很自信,把人家的牌子挂在我的身上当作自己的光荣不是我的风格。” 最令孙穗芬觉得可惜的是,旧上海曾经名震中国的好裁缝现在却一个都找不到了。她至今保留的定服装的习惯也无法延续。在广州工作的3年里,孙穗芬试过很多裁缝,却没有一个令她满意。后来回上海更是找过无数的裁缝,洋装做得好的几乎没有了。唯一一位让孙穗芬比较满意的老裁缝,从认识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孙穗芬和妈妈的旗袍都在那里定制。现在,孙穗芬大部分服装是买来以后做一些改良。“以前好裁缝在上海很普遍,就是街角的小店里也能找出技艺精湛的,全国最出名的都是上海的红帮裁缝,现在在上海几乎绝迹。也许有个别好裁缝,但我没有找到。那时候的裁缝很知足,是裁缝就一辈子当好裁缝,做好衣服就是一生的艺术追求。现在的裁缝哪会那么仔细,随便量量就分给手底下的小裁缝做。对客人的要求也不会仔细地去记录,常常你的要求他只听了一半。做出来的衣服往往不是我要的。一个裁缝为同一个人做衣服,可以一件大一件小。”这是典型的上海女人的精致与挑剔,对一切细节都无比重视。 孙穗芬
“年轻的时候总是在奋斗,偶尔带着孩子一起出去玩,多数是去动物园这些地方,无法真正地享受一个人的旅行。到了现在的年纪,可以到处走一走看一看了。如果让我把自己的旅行经历写出来,恐怕是一本书也讲不完的故事。”孙穗芬将这种游历称为“流浪”,她说她很享受这种状态。 “流浪”也是需要偶尔停顿的。孙穗芬在孩子长大后闲下来的时间里开始思考,虽然到处旅行,见识也算多,但不一定真能做什么。和太太们打打桥牌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39岁的孙穗芬考进亚利桑那大学,那一年,她的大儿子也是一名大学生。她依然像小时候在圣心学校那样勤奋苦读,成绩优异,每门功课都是A。毕业时因为成绩优异,孙穗芬荣获华尔街日报奖,由此成为美国媒体的新闻人物。这个奖由《华尔街日报》每年一度颁发给全美金融毕业生中最优秀者,孙穗芬成为第一个获得该奖项的女学生。 围着世界绕了一圈,孙穗芬终究回到了她的出生地上海。上世纪八十年代回国的时候,上海和广州、深圳都一样,到处是灰灰的、脏脏的,房子全都看不出眉目来。但是一下飞机,一种亲切感就扑面而来。“上海有那么多中国的东西,所见、所闻、所感,全都是。我生在上海,长在香港和台湾,怎么都是在中国,更何况这里还有妈妈留给我的房子,有机会就要回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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