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丁海告诉父亲自己觉得很迷茫，尽了所有的努力却救不了病人的命。丁祖望给丁海讲自己也是大夫，现在却是个病人，做一个病人很辛苦，医生最应该考虑的就是病人真正的需求。应该承认医学是有局限的，有时面对疾病，放弃也是一种方式，放弃是痛苦的，但也是必须的。丁海很心疼父亲，丁祖望说自己暂时还不能放弃，还得坚持。

钱国富心脏停跳了，丁海抢救但没能成功。医生们问还要不要心肺复苏，丁海摇头。钱宽急了，又求又闹，砸东西，大骂医生不是人，丁海怒了，把钱宽按到钱国富的病床前，让他仔细看老人已经不成人形的身体，说钱宽根本不是为了父亲，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里需求，才不顾老人的尊严，让老人遭罪。钱宽看着父亲惨不忍睹的脸和肿胀的腹部，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在场的医生悲哀地看着钱宽，不由得心酸起来。

钱宽独自一个人坐在空病房发呆，丁海推门进来。钱宽解释自己不是来闹事，而是到医院结账的，只是还想到这个送走父亲的病房坐坐。钱宽向丁海道歉，说丁海骂他骂的对，应该早点这么把他骂醒。并跟丁海握手言和。

丁海回到办公室，一个收费科的小护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找丁海，说丁海的病人不肯结账在收费科闹呢。

丁海赶到收费科，竟然是钱宽闹事。钱宽见了丁海便破口大骂，看个病，人没治好，还敢跟他要一百多万的医疗费。现在终于明白丁海他们为什么不早点把自己骂醒了，原来是把自己当冤大头，以治疗为借口拖着时间想讹诈自己。丁海怒道治疗费都是有据可查的，指控医生讹诈要拿出证据再说，要不就少废话。钱宽让医院等着，他钱宽能有今天也不是白给的，真把他当白痴，没门，说完愤然离开。

钱宽拿出厚厚的收费单据放到武明训和严如意等人的面前，提出几个不能接受的问题：每天要做十几二十次的检查，要给他爹灌近两百斤重的药水，还要输那么多的血。钟立行和丁海一一解释，武明训也表示要调查，钱宽表示这事不查清楚没完。

刘敏听到钱宽要求查账的消息，心里一阵发虚。

钱宽不接受院方的解释，声称自己每天也有用药的记录，多出那么多费是怎么算的，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武明训答应钱宽，把医院各科室的出货记录和账目汇总，核对后尽快给钱宽一个满意的答复。

严如意质问丁海有没有多收病人钱，丁海保证没有。

钱宽到收费科要他父亲的全部单据，收费员为难，碰上严如意也来拿钱宽父亲的收费单据去核对，严如意就大大方方的让收费员把单据给了钱宽。

严如意认真的计算了各个科室的收费单，没有问题，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武明训，两人都松了口气。严如意回到办公室，却发现收费科长在门口等她。收费科长悄悄的把一份当天才出的药房用药收费单拿给严如意，严如意一看竟然是钱国富的，人死了三天还有药费，知道不妙。严如意把收费科长给自己的收费单拿给武明训，武明训气得直骂荒唐，勒令严如意仔细追查，一定要把这个耗子抓出来。为了医院稳定，武明训让严如意先秘密调查，严如意觉得也应该这样，不然人心惶惶对医院不利。武明训让罗雪樱帮忙查。

罗雪樱仔仔细细的对了钱国富的各种用药记录和收费单据，发现问题比想象的多，而且肯定不是一个人做的。

严如意把罗雪樱的调查结果报告给武明训，里面有多项多收费，乱收费，重复计帐，血库的出血量与用血量对不上。武明训听了倒吸一口冷气，知道再查下去可能会让医院大伤元气，于是决定停止调查，但是不能不整顿，召集各科总住院医师以上的医生开会。武明训希望能避重就轻，把钱宽安抚了就算了。

武明训对钱宽坦言，是有一个医生多开了帐，但是这个医生已经被医院开除了。武明训好言好语，又是道歉又是赔礼，还答应在真实的账目上再有所减免。钱宽看着武明训赔笑的脸，又横了几句，虚荣心得到很大的满足，于是同意武明训的处理办法。

收费科接到划价室新送来的当天的病人用药账单。收费科郑科长正在翻看，有护士找她，郑科长交代收费员电话通知缴费，然后匆匆离开。

钱宽接到医院收费科的电话，说钱国富今天的用药费用是八千多，钱宽火冒三丈，连续问了三遍，不等收费员说完，就恶狠狠的说你们等着，便摔了电话，觉得医院欺人太甚，他赶到医院交了费。一个认识钱宽的护士看到忙去找来郑科长。郑科长看了最后一张单据，又是新出的药费单，知道大事不好，想要解释，并请钱宽见见武明训。钱宽拿着收据，说这就是医院诈骗的证据，有话法庭说，并打电话约见医闹朱三。

郑科长把钱宽的事情报告给严如意和武明训，武明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大发雷霆，钱国富的一百八十万的医疗费，有三分之一是虚假的，人都死了，还能开出药单来！荒唐，可笑！闻所未闻。他恳求医生们给自己留点自尊，并表示要严查到底。医生们都傻了，个个表情木然。

会后，武明训把两张惹事的虚假出药单给了陈光远，因为陈光远兼任药房主任，所有由他来查。陈光远心头一惊。

第二十六集

武明训告诉钟立行问题太严重了，难道仅仅就只有这一个病例吗？以前呢，以前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情况？真不敢想，麻烦大了，怎么查，查出来怎么办？怎么向上面交待？怎么向社会交待？病人都不来了，这么多设备，这么多贷款，用不了三个月，医院就得关门了。并限三天之冗余让有问题的人自己自首。

刘敏急得电话找吴德仁，想把钱还他，但吴听到这话后就挂断了电话，之后电话一直打不通，刘敏急的直掉眼泪。

一大早，叶惠林拿着新出的报纸给武明训送来，报纸的题目是百万医疗费从何而来？武明训生气，让叶惠林调查了才有发言权。叶惠林挑衅的说没错，他就是来调查的。武明训拒绝采访，被叶惠林耻笑，叶惠林发誓要揭开医院的黑幕，武明训怒火中烧。钟立行过来跟叶惠林理论，要叶惠林不要只听一面之词，并告诉叶惠林记者的责任比医生的还大。叶惠林嘲笑他们是强词夺理，自己做错事从来不认错，撒谎成性的群体。

钟立行建议召开记者会，医院该承认的承认，该承担的承担，该澄清的澄清。武明训说钟立行不了解中国的国情，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什么都不说还被攻击呢，要是承认了就更没说话的份了。钟立行不同意武明训的观点，武明训让钟立行别管了，只管好做他的手术就行了，两人分歧严重。

陈光远拿着两张惹祸的药单质问药剂科科长孙礼华，埋怨孙礼华做事不小心，让他赶紧查查别的单子。

三天过去了，没人自首，武明训感到事情严重了。

电视台记者到医院采访。武明训正在手术，严如意追到手术室告诉武明训连电视台都派人来采访调查了。武明训忙着手术让严如意先去应付，严如意也有手术，就通知所有医生和部门一律封口，保护医院，并嘱咐严如意要对丁祖望保密，免得丁祖望担心，影响病情。

记者搅得医院乱七八糟，混乱不堪。

刘律师带着孙丽娜夫妻来到医院找武明训，武明训表明既然他们的官司已经进入司法程序了，孙丽娜夫妻应该去找院方律师。没想到孙丽娜提出对王欢医疗费重新检查的要求。并辩解自己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告武明训也不是空穴来风。孙丽娜拿出那天收到字条，说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医生看他们可怜偷偷给他们的线索和支持，武明训吃惊。

严如意接到卫生局老洪的电话，通知他们明天卫生局的调查组就会到医院，让医院做好准备接待。

电视台正在播放采访，声称要探访这次天价医疗费的黑幕。钱宽的谈话，叶惠林的谈话都很刻薄。医院里医生们都躲着走的镜头、医生们一问三不知的镜头。丁祖望也从电视上得到了消息。

调查组的人进驻医院，展开调查。武明训拿出孙丽娜带来的字条复印件给严如意看，严如意认出是王冬的字迹。武明训在医院医案室查对王冬的字迹，证实了字条是王冬写的。

调查组安排谈话医生的顺序，丁海、刘敏、顾磊，第四个是钟立行……最后一个是武明训。钟立行来找武明训，觉得应该实话实说，武明训不同意，说我自己都不知道底线到底在哪儿的事，你让我怎么跟调查组去说？是我们这个群体出了问题！这个时候不是惩处一两个人就可以解决的。现在我只有一个选择，保持沉默，调查组能问出什么是什么。等整个事件过去以后，我会一点点解决问题，一个都不放过！武明训一定要保护医院，让钟立行少说少管，两人争执起来，钟立行指责武明训在堕落，两人不欢而散。

林秀来找陈光远，告诉陈光远自己怀孕了，陈光远慌张，让林秀自己处理，他不会要这个孩子，林秀伤心离开。孙礼华来找陈光远，正赶上林秀离去，林秀怀孕的化验单掉在了地上，孙礼华捡到了。

孙礼华告诉陈光远，出药单记录已经被封存了，没有严如意和武明训的同意谁也不能动，陈光远头痛。

医院工地的工程监理唐晓婉来找陈光远，把郑老板要使用不合格钢板的事情告诉了陈光远，陈光远听了很生气。唐晓婉赏陈光远的正直美德，陈光远有些羞愧。

徐达恺知道了林秀怀孕的事情，骂林秀是笨蛋，不懂得自我保护，陈光远现在躲着他们想自保。徐达恺气不过让林秀不要打胎，他去跟陈光远说，让陈光远负责。

徐达恺跟陈光远谈，证明林秀对陈光远是真心的。并吓唬陈光远如果林秀心一横把孩子生下来再闹，最麻烦的还是陈光远。陈光远答应徐达恺如果孩子是自己，他会负责，但是要等这个敏感时期过去再说，这个时候出问题，对谁也没好处，希望徐达恺能先照顾林秀，让林秀别多心，等等再说。

第二十七集

调查组找钟立行谈话，钟立行坦率地谈了对这件事的意见，他坚持认为他从前的立场，并坚决认为，应该把整个事件全部公布出去，他不怕公布治疗方案，不害怕社会的质疑，在这个混乱的全民医疗的时代，在这个认为求医生不如求己的时代，在药品泛滥的时代，更应该本着科学的态度，还医学以尊严，澄清事实真相。并告诉调查组说武明训院长发现了一些问题，正在内部严密地追查，他在钱宽发现问题之前，就召开紧急会议，要求各部门自查，他有一查到底决心。具体情况，武明训院长会在适当的时候跟你们谈。

钟立行谈完后，调查组就要见武明训，严如意奇怪怎么跟计划顺序不一样。钟立行告诉严如意等人，自己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调查组了。严如意等人都很震惊。

武明训认为钟立行出卖了他，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公开对立了起来，两人在武明训的办公室里大吵了一架。医院的人包括严如意和顾磊都不理解钟立行，觉得钟立行背叛了医院，钟立行在大家异样的目光中孤独地坚持着。

江一丹听说武明训和钟立行发生争执的愿意，挺着大肚子来到调查组。此时调查组正要跟武明训谈，江一丹闯进来，她也把医院的问题如实的告诉了调查组，武明训明白江一丹是在救他。

武明训犹豫片刻，承认了医院的问题，并保证了调查的决心。老洪很高兴武明训的态度正确，并马上给局里打了报告，等着局里的指示。

武明训一人回到办公室，回想最近发生的一切……。

从这天起，江一丹就暂时住在了值班室里，武明训也没找她。

陈光远来到工地现场，看到钢板全是伪劣的，勒令停止使用，郑老板脸色很难看。威胁陈光远要把他们之间的交易说出去，陈光远仍然不肯用那批钢材。

卫生局指示由武明训带领医院自查为主，调查组从旁协助。其实是信任了武明训，武明训释然。

药剂科长孙礼华慌乱的找陈光远商量该怎么办。提出要搞掉钟立行，陈光远拒绝。孙礼华离开陈光远家，知道自己未路要到了，决定铤而走险，他去找林秀，让她去陷害钟立行，并说是陈光远让他来的，林秀一心以为陈光远可以跟她结婚，于是答应了。

钟立行刚洗完澡出来，有人敲门。钟立行穿着浴袍开门，林秀挤进来，抱着钟立行。钟立行甩开她去浴室换衣服。等钟立行出来看到林秀竟然躺在被窝里，还有一个男人坐在屋子里。男人称林秀是自己的女朋友。钟立行知道对方是来讹诈自己的，不想理他们要走。被男人推倒在床上，拿着相机给钟立行和林秀拍了照片跑了。

钟立行和林秀的照片和一张孕妇化验单被人偷偷贴在了医院各个科室的导医台的白板上，医院一下子又沸腾了，人们议论纷纷。

严如意和武明训一致认为这是内部有人想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搞夸钟立行。武明训很生气要查个究竟，钟立行反倒不介意，让大家不用在这件事情上分心。

陈光远也看到照片和化验单，回到办公室就给药剂科长孙礼华打电话，可孙礼华请假去外地调货去了。陈光远又给林秀打电话，要林秀到医院来。

江一丹看见照片和化验单火冒三丈。给林秀打电话，大骂林秀不要脸。林秀也生气，冷笑着说江一丹管不着，说完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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