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慈惠一心只将婆婆、丈夫伺候好,旁的一概不去过问,家栋很想开拓自己的事业,但提出的构想均遭母亲排斥,旧时代里紧守祖先基业的思想,根深蒂固地深植吴老太太心中。有时她会以为家栋的想法是慈惠授意的,便会将慈惠叫到跟前,没头没脑地训斥一顿慈惠的委屈也只得往肚里吞。吴老太太久不曾发作的心脏病突然发作,连夜送医治疗。家栋利用母亲住院疗养的这个机会,挪用了大笔的资金和朋友开设了公司。吴母出院后,一切已成定局,瞧瞧公司的规模不小,作得有模有样,吴母也就不再坚持,但她又将责难转到慈惠身上。 此时玉琴在无意中看见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她用来打击慈惠最好的工具--他就是沈天云。眼前的沈天云已不复昔日的倜傥,严重的酒瘾使他酒精中毒,在玉琴一再的怂恿下,慈惠见到了天云,而眼前的天云使的慈惠痛心不已,同时慈惠亦深感自己当初给天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慈惠决心要扶持天云使他能重新站起来,但慈惠作梦也想不到,她一步步踏进玉琴的圈套中。慈惠一方面要照顾疗养的婆婆,照顾家栋的饮食起居,另一方面又要帮助天云抗拒酒精的毒害,尤其是天云酒瘾发作时,整个人会像发疯一样地要酒喝,慈惠将耐心与毅力发挥到最高,使天云渡过一波又一波的挣扎。就在天云渐有起色,玉琴将慈惠与天云之间的事加了色彩地透露给吴老太太知道。 面对着一张张被征信社拍来的照片和一卷卷不知何时被录音的录音带。慈惠百口莫辩,当天夜里慈惠羞愤地割腕自杀,幸家中佣人发现得快送医院急救,慈惠的命方得保住。同时医生告诉家栋慈惠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怀孕之事传进吴母耳中,所有的情况立即有了转变,吴母不再追究慈惠与天云之事,并表示能谅解,要慈惠安心待产,这使得慈惠受宠若惊,家栋尤其高兴。然而高兴是表面上的,心理仍对沈天云的介入耿耿于怀。甚至,家栋拿了一笔钱令天云永远不再见慈惠,天云愤怒地将钱砸在家栋脸上。天云带着破碎的心独自远赴异乡。 慈惠生产前夕,家栋为了国外建厂之事赴美。慈惠不时叮嘱他早去早回。家栋怀着万千的苦楚离开医院,他并没有出国,独自一人待在偏远的海边住下来,因为他没有勇气待在慈惠身边面对即将来临的事。当晚吴老太太来到慈惠床前,告知生儿子享有终生富贵,生女儿给钱走人,慈惠心寒、泪下。 孩子出生后,吴老太太如寒冰一般地要求慈惠签下离婚协议书,这时慈惠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吴家的骗局,而更令慈惠震惊的是医生宣布慈惠的孩子是个「死婴」。
逃避现实的家栋按耐不住良心的谴责,决心回家来向母亲争取慈惠,无奈为时已晚,慈惠已不知去向;此时的吴老太太满心欢喜地逗弄着刚出世不久的孙子--吴念祖。苦苦等后这个机会的玉琴当然不会放过眼前绝佳的时机,对吴老太太,她是献足了殷勤;无奈,家栋遍寻慈惠不着后,心如死灰,家栋坚持不再婚。 慈惠选择了海作为生命的终点,然而上天的安排却往往非人自身所能控制,浮沉海面的慈惠恰好遇上了载着渔获返航的李海生。在靠海的一间简陋的瓦屋里,慈惠昏睡了两天两夜方才苏醒。得知自己获救,慈惠反更加难过,难道自己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搭救慈惠的海生是渔村里公认的好人,儿子耀辉出世未满一岁,海生的老婆便因难产去世,既要出海捕鱼又照顾稚子,海生的日子过的也是够艰辛的。幸而海生这个人生性乐观豁达,长年与汹涌怒涛为伍,养成了不向命运低头的个性。 原本失去了生存意志的慈惠在海生一再的照顾与鼓舞下,重新恢复了对生命的热爱,她尤其疼爱从小失去了母爱的耀辉,因为在心里上,慈惠就把耀辉转移成自己所失去的孩子。邻居莫不希望海生和慈惠能结合在一起,这个念头的确也盘旋在海生的脑中,但他怎么也鼓不起勇气说出来。家栋无法忍受吴母整日疲劳轰炸,终于答应了再婚。当天,家栋便独自驾着车疯狂地飞驰在滨海公路上,正在吴家里欢天喜地商讨婚事的玉琴和吴母接到警察局来的电话--家栋此刻躺在某医院的加护病房中。经过急救和数月的疗养,家栋保住了性命,然而他的后半辈子却永远得在轮椅上渡过,玉琴当然不愿意守着个残废过一辈子,而且吴家的经济大权完全掌握在吴老太太手里,玉琴心灰意冷。很快地她草率地离婚,嫁了一名新加坡的富商。 渔村的生活一向平淡恬适,可是一但传出渔船在某海域发生船难,村里立即拢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经慈惠探听结果,海生也是那艘发生船难的船员之一慈惠的心一下子堕入恐惧的深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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