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作为上海特区法院的首席检察官,梅以轩对这一系列的谋杀案或“意外事故”自然十分重视。但是他困惑的是,为什么被杀的都是日本人?就连这个王安娜大夫也拥有一半日本血统啊!难道日本人疯狂到屠杀自己的同胞的地步?而这时,日军宪兵队也开始在向租界施压了,要他们限期破案。难道这是贼喊捉贼?一时间,梅以轩理不出一个头绪。
梅岚把孙一樵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枚弹壳交给父亲。梅以轩觉得,也许这个证据能支持自己的判断。但是,令他意外的是,他突然被邀请去陆军医院探视凌沛东。
为了进一步了解凌沛东,中岛健每天化装成中村大夫去病房探视。他似乎也很难相信,怎么自己和这名中国军官如此相象?
与此同时,土肥原亲自造访了唐公馆,邀请唐绍仪前往陆军医院探视养子。唐绍仪自然高兴,他们在门前的拱手作揖却被暗中监视的军统特工人员王澍拍下了。他是戴笠专门派来暗中监视唐绍仪的。原来,蒋介石一直担心唐绍仪会跟日本人合作,让军统密切关注其动向。
在陆军医院里,唐绍仪和梅以轩都见到了养伤的凌沛东,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尤其是他们看见凌沛东换衬衣时,右臂上露出了那枝梅花刺青。凌沛东居然还认出了梅以轩,这让后者有些意外,因为毕竟他们只是在一年前匆匆见过一面。回来之后,梅以轩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头。首先,为什么在王安娜遇刺之后,土肥原安排了这次探视?是借此打消猜疑吗?其次,为什么在他们到达的时候,凌沛东正好换衬衣,这似乎就是为了专门让人看清那枝梅花刺青,表明此人就是凌沛东。再有,自己仅与凌沛东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在一年前的一天晚上,当时他脸上还戴着老花眼镜,怎么现在这个病人却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呢?梅以轩觉得这其中定有文章。
梅以轩的疑虑是对的,这天土肥原向他们展示的病人就是中岛健,而非真正的凌沛东。土肥原就是企图以假乱真,稳定局面,但他没有估计到,正是因为这种过于逼真,才使首席检察官引起了警觉。
梅以轩私下邀请孙一樵去自己那里谈谈。正好过几天是女儿梅岚的二十五岁生日。其实梅以轩一直是很看重孙一樵的,当年他和女儿的离散事出有因,他希望女儿能作出正确的选择。可这个时候,梅岚又觉得不应该放下处境危险的凌沛东。
他们在医院里的私下接触,没有逃过土肥原眼光。
再说,那张唐绍仪和土肥原拱手作揖的照片送到了重庆戴笠手上。生性多疑的戴笠据此怀疑唐绍仪开始向日本人靠拢了,便动起了杀机。消息传到曹汉这里,让他很是费解。因为并没有证据来证明唐绍仪通敌。他再次约来了孙一樵,后者一听是这个情况,也很生气。自己原来是为了防止唐绍仪遭到日本人暗算的,想不到现在要对付的却是军统。
孙一樵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许先生。原来,这个许先生就是孙一樵的父亲,但他却不在儿子面前承认自己的中共真实身份。许先生要求儿子,务必保证唐绍仪的人身安全,这个人实在太重要了。
第五集
从医院回来的当晚,梅以轩还是因为种种疑虑在思索着。但这个时候,他又不能把自己的初步判断告诉女儿。他一离开办公室,一个黑影就从窗口潜入了。这个人还是蒙面的中岛健,他在梅以轩的电话里安装了窃听器。可就在这个时候,梅以轩又返回了拿公文包,险些就与躲藏在里间的中岛健碰了面,一场虚惊。
而此时的中岛健也因为自己和凌沛东同一时刻发生头疼,而暗自惊讶!他悄悄地去了病历保管室,想暗地里调查自己和凌沛东的关系,可是,他被一支监视他的枪抵住了脑袋,这个人就是松山秋子。于是,在那间郊外的秘密仓库里,土肥原狠狠抽了中岛健几个耳光,并威胁他,一旦他的好奇心膨胀,他东京的家人就会死去。
到了到了梅岚生日这天,梅以轩一早就办了两件事:为女儿订了一份蛋糕;给租界一个叫欧文的神经内科大夫去了电话,咨询关于人的记忆力问题。欧文大夫在电话里说,对于一个刚刚受到过惊吓和剧烈刺激的人而言,能迅速想起一年前的唯一见面几乎是难以想象的。梅以轩心中大为惊讶,他们电话里约好,下午四点在一家咖啡馆内面谈。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电话,全部都被中岛健暗中监听去了。
孙一樵和凌沛瑶都接到了梅岚的邀请,前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实际上,当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凌沛瑶就预感到两人的感情很不一般。凌沛瑶自然不希望这个孙一樵和哥哥的女友梅岚走得很近,另外,她本人其实是暗恋着孙一樵的。这种复杂的情感使她经常在孙一樵面前耍小姐脾气,但越是这样,就越表明她放不下这个男人。这天出门,凌沛瑶又为梅岚的事情发生了争吵,结果孙一樵便独自前往梅家了。
下午四点,梅以轩按时到达了那家咖啡馆,等候着欧文大夫。可是没想到,欧文大夫竟然在来的路上被卡车撞死了。梅以轩看见了车祸现场,肇事车辆已经逃逸。联系到以前的那几起谋杀,梅以轩感觉到这里面有严重问题,便匆忙去蛋糕店取了蛋糕,正要搭车回家,忽然一个人将他拉到了一个偏僻角落,原来那人竟是凌沛东,梅以轩很是惊讶,他不知道这个人是怎样从陆军医院逃出来的。凌沛东说,有危险,刚才欧文大夫就已经被人撞死了。梅以轩觉得奇怪,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凌沛东突然脸色一沉,说:因为撞死他的人就是我!
说着,他对着梅以轩的腹部连捅了两刀——原来这是中岛健!他迅速离开了,混进了人流之中……
梅以轩还没有死,他一只手捂着流血不止的肚子,一只手提着给女儿买的蛋糕,踉跄地走进电话亭,给女儿打电话。但是电话拨通之后,他再也没有力气说出一个字了,只听见女儿在话筒里呼喊着“爸爸——”
正好孙一樵的车路过,他发现了电话亭一身是血的梅以轩,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梅以轩还是说不出话,只用沾着血的手指在蛋糕上写了一个单立人的偏旁,就死去了……
梅以轩要写的字,是“他”,这个“他”,就是指中岛健!
第六集
正是因为梅以轩这最后的举动,提醒了孙一樵,他想到凶手肯定是掌握了梅以轩的行踪才在提前在蛋糕店设伏行刺的。于是,在把梅以轩送到医院之后,他立即赶到了梅以轩的办公室。果然,凶手中岛健正在将话筒里的窃听器取出,以消除痕迹。孙一樵用枪抵上了这个蒙面人的脑袋。
两人经过一番搏斗,最后,中岛健还是跳窗逃了,但他的右臂中了孙一樵一枪。孙一樵拿到了那只窃听器,把它交给了梅岚。从悲痛中抬起头来的梅岚,发誓一定要追查到底。
第二天梅岚来到父亲的办公室,告诉前来办案的租界巡捕房,在父亲的保险柜里,存放着刺杀王安娜的那枚弹壳。警方当即打开保险柜,里面的弹壳已经没有了!显然,还是中岛健提前将它拿走了。围绕这些案件的证据几乎全部消失了。
杀了梅以轩之后,中岛健又回到了自己的秘密据点。他自己做了手术,取出了右臂的那颗子弹,但是,这一枪却毁坏了那枝梅花刺青。王安娜已经除掉,修复已经不可能。中岛健心中郁闷,一拳击碎了镜子。他的内心并非想做一个凌沛东,而是要做回中岛健。但是,他同样别无选择。
连连出事,也让土肥原不得安宁,他担心夜长梦多。所以,自从王安娜死后,他就安排中岛健以“中村大夫”的身份经常接触凌沛东,想借以观察其言行、嗜好、习惯。没想到,凌沛东已经从侧面知道了这个“中村大夫”的来路,便在准备伺机逃亡。这天晚上,当“中村大夫”又来查房时,凌沛东抡起花瓶,将其击昏,然后剥下他的白大褂。当他摘下口罩时,自己吃了一惊,面前这个被打昏过去的“中村大夫”竟然和自己的相貌一样!此时他明白了这是一个阴谋,便连忙逃离。但是,就在他即将迈出陆军医院大门时,后面的枪响了——凌沛东倒在了血泊中。杀他的人还是从昏迷中醒来的中岛健。然后,他也翻墙逃离了医院。
当夜,遵照土肥原的指示,“凌沛东”回家了(为了叙述方便,以后我们一律称其为凌沛东)。他的归来使以前的种种疑虑顷刻打消。凌沛东撕开自己的西装,取出了那封蒋介石的手谕,交给了唐绍仪。后者读过这封“手谕”,不禁大发雷霆,说老蒋软硬兼施,不怀好意。其实,这所谓的“手谕”早就替换了。真正的手谕,蒋介石的语气相当谦逊,诚请唐绍仪赴重庆共商国是,现在却成了“何去何从,三思而行”。土肥原的离间计初见成效。
凌沛东回来了,令孙一樵内心痛苦。他去了曹汉那里,借酒倾诉了自己压抑已久的情感。而在梅岚的内心,同样是充满着矛盾,她深爱着孙一樵,但是面对凌沛东的劫后余生,她也不能不无动于衷。况且,丧父的悲痛还在心头。梅岚去唐公馆看望了凌沛东。面前这个男人虽然形象一样,但在气息上却不尽相同,这一点让梅岚有些意外。
第二天,土肥原就登门要人了。唐绍仪故作不知,土肥原心中得意,两人似乎很客气地周旋了一番,最后,唐绍仪还是亲自将土肥原送出了门。这个情形,又被军统的暗中监视人员王澍看见,立即电告了戴笠。重庆的这个戴老板担心唐绍仪已经和日本人达成了默契,同时又害怕此事惹出大祸而引起老蒋追究,便想先斩后奏,当夜便擅自下达了刺杀唐绍仪的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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