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是那么喜欢树。
追忆儿时的情趣,果然有两棵树与我结缘。
第一棵是长在我家门口的椰树。这树长得高,长得直,树梢总是结满许多椰子。椰子老了,就要从十几米高坠下。
冬天九寨沟外,几株迎着朝阳的无名小树以崛强的态势说:我们还要这样活上千百年。 |
这椰树很神,我与它相处十年,掉下的椰子少说几百个,它们却从来不闯祸,没击伤人也没击中来来往往的车子。
逢刮风下雨,熟透的椰子便可能从天而降。我拾到一个,就会用巴冷刀敲破,然后喝椰水吃椰肉。我拾到两个甚至三个,就会卖给马路对面的印度店主,一个一角钱,两个便可以换一碗鱼丸面。
另一棵是长在邻居的青龙木。我们玩煮饭炒菜,我便会爬上木架,采大够得着的树叶,然后当青菜下厨。
我的青少年时代,便离开了树,不记得有树。
结了婚,老婆给生了两个儿子,我见到的树就多了。我告诉他们,怎么分辨椰树、大王椰子树和亚历山大椰子树。
我告诉他们,为什么杨桃树和桉树的叶子总会有洋红色的一片;为什么炮弹树的花和果实长在树干;为什么雨树的叶子只在阳光下张开。
孩子大了,与我疏远了,我却与树变得更亲近。不过,真正让我感到树的震撼力,却是我在中国许多地方与树的邂逅。
请到我的树下坐坐
我曾经在中国的许多山林里穿过。
印象最深的一次,竟是两年前的广东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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