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旷第一时间去房屋中介登记卖房,然后开始借钱。他找遍了深圳所有朋友,可此时几乎所有朋友都在忙着渡自己的难关,况且,石旷失业后再就业工资很低,更无人敢借钱给他。两天时间,他只借到3000元。无奈,他打电话向北京的亲友和父母求助,得到的回答是:“你疯了!”
8月5日,石旷的父母从北京赶到深圳。
见到儿子,石建峰满口责备:“什么真正的爱情?什么新生活观?我看就是胡闹!”于秀文更直接:“参加婚礼时我就说过,你俩分开时,要一分不少地还我们钱!”
石旷耐心地和父母商量,能否按当初出资比例分配即将卖掉的房子。见儿子这般“窝囊”和心软,于秀文逼儿子赶紧卖掉房子,因为房产证上写的是他一个人的名字。
石旷认为,与梅容分手,是因为那种让人刻骨铭心的爱情感觉没有了,与经济没有任何关系。而石建峰夫妇则对儿子的谬论嗤之以鼻:“没钱没房没工作,还会有爱情吗?真是天真到了愚蠢的程度!”
石旷终于和父母翻脸:“你们也太过分了,虽然我和梅容分手了,可我绝不想当强盗,把人家的钱据为己有。”
于秀文听出儿子的话中话,急了:“我也不想做强盗,别把你妈想那么坏!我只要拿回自己的钱。如果拿不出60万元,我就占了你的房子!”
面对母亲的不讲理,石旷气得直咬牙,不知说什么好。
看儿子无力作出决断,于秀文立马作出两个决定:第一,换新门锁,不让梅容再进门;第二,长住此房,直到拿到钱。石旷无计可施,只能看着母亲霸道地实施她的计划。
而此时,梅容正在医院日夜守护着母亲。
因为是急症,又救治及时,一周后,孙晋秋的病情好转,被转到心理科。心理问题专家曹扬与梅容和梅父谈话时告诫他们,要想根治孙晋秋的病,必须把病根挖出来,而她的病根就是一生积蓄可能付之东流……那一刻,梅容真想把自己抵押给一家公司换钱救母亲,哪怕还一生一世也认了。
照顾母亲之余,梅容一直想和父亲和解。可梅伯山仍不理睬女儿。过了几天,他终于无法抵抗女儿的亲情攻势,与女儿坐下来交谈。梅伯山也想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育教育女儿,让她放弃那些新鲜又古怪的观念,踏踏实实地生活。
梅容当然不能接受父亲的观念,她和石旷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能因为遇到了金融风暴就说他们的生活观、爱情婚姻观是错误的,就像不能因有飞机失事就说飞机不应存在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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