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只有白色能代表梅兰芳的气度
“我要一个老字了得”,这是导演陈凯歌对《梅兰芳》造型的指示。很简单,却也很难办。最后,服装指导陈同勋根据清末到1945年期间的服装演变,以及剧本中人物、情节的设置,为《梅兰芳》总共做了1500套衣服,连群众演员的衣服都是手工制作,全剧组光试装就试了半年。而这些用“精心设计”也无法形容的1500件服装,件件都是戏——只有白色能代表梅兰芳的气度;而得不到爱情的孟小冬,旗袍的颜色都偏冷色调。
比如,梅兰芳和孟小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穿的就是一套白色西装。这个白是偏暖的象牙白,一种很粗的质地,人字纹。里面的衬衣浆过,很硬,一碰哗哗响,很挺拔的感觉。这件衣服非常讲究,连领子线都是手工缝的。而孟小冬穿的则是一件淡蓝色带浅黄条纹的旗袍。这也是梅兰芳眼中看到的孟小冬——很舒服的一个女子。
梅兰芳和孟小冬第一次说分手,地点是在孟小冬居住的“孟宅”。当时孟小冬穿的是云南手工土布做的旗袍,很挺拔的质感,洗完之后颜色是那种深藏蓝的,闪着黑色的光。梅兰芳则穿着灰色麻质西装,暗色调,就像他当时的心情那般心灰意冷。
梅孟第二次分手,在梅兰芳好友冯耿光家的派对,两人在那里唱了最后一场戏。孟小冬穿了一身热烈的红,因为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走,却不想那么伤感。而梅兰芳则穿了初见时的那套白西装。像一个轮回,一场梦的开始和结束……
表演:章子怡和黎明都很用功
“梅孟之恋”是《梅兰芳》的一大看点,但这段在大多数官方传记中都被略去的恋情,在影片中同样被处理得很淡,更多展现的是两人对于京剧的热忱和追求。没有京剧功底的章子怡和黎明能否胜任?
在《梅兰芳》中,章子怡一共有三场戏,第一场是孟小冬与梅兰芳在宴会上见面的场景;第二场是两人在舞台上合作《游龙戏凤》;第三场则是两人一段简单的对话。天津市青年京剧团的著名老生演员张克受陈凯歌的邀请为章子怡指导京剧。张克说,章子怡很勤奋刻苦,一个星期学三四次,每一次都是一上午,有时候还学到夜里,对留的作业、背的东西,也都认真完成。
相对于一般演员,章子怡有一个好条件——她学过跳舞,有柔韧性基础。两个月里,张克主要教授章子怡一个《游龙戏凤》的片段,从走台步到身上的表演、脸上的表情、扇子的运动、髯口的运用。章子怡学得也很快,实拍的时候,她拍几条就过了,导演陈凯歌很满意。
黎明则是从2007年8月初开始跟梅兰芳亲传弟子李玉芙练习京剧,地点在陈凯歌的工作室。足足两个月,黎明每天下午一点练到六七点,但对原来一点都不了解梅兰芳和京剧的黎明,两个月的时间其实还是不够用。黎明要学很多——走台步、翻水袖……这些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要在短短的时间内完全达到梅兰芳的功力、学到他的神韵真是不可能的事。李玉芙说,从最后结果来看,黎明作为一个外行,表现还算过得去了。
黎明学戏很勤奋,也很主动。黎明的肩膀很宽,为了要把双肩练得软一点,他专门跟李玉芙学练大刀花。大刀花是用双剑或者双刀,耍一个花——一个上面一个下面,转身,砍的时候左右手轮流砍。练耍大刀花可以学会把握肩膀的肌肉,既有力又柔软。本来李玉芙没让黎明练这个,但黎明说他想练。后来他真的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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