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望远镜,也就无法看见秋仪了,老浦又整天魂不守舍了。为了见到秋仪,老浦绞尽脑汁决定假扮成给教养所送菜的混进去。
为此,老浦先早早地在教养所不远处的路口守候送菜人,然后花高价买了送菜人的菜和破衣烂衫外加一定破草帽。老浦穿上送菜人的衣帽,又抓了把泥涂在脸上,摇摇晃晃地挑着两筐菜朝教养所走去。就在老浦骗过哨兵进了教养所大门,四下里寻找秋仪的影子时,却碰见了老韩。老浦刚要躲避,老韩一眼就认出了他。老韩嘲笑老浦这种资产阶级寄生虫再怎么装也成不了劳动人民,吩咐把老浦绑起来,他要好好审审这个狗特务。
这时,院子发生了骚动。原来秋仪和小萼企图打开小门逃走,被士兵发现了。俩人被捆绑着拖了回来。小萼吓得哭起来,说是因为害怕要杀她才逃走的。而秋仪则嘴犟的说只要打不死她,就要逃。老韩气的扬手就要打秋仪耳光,老浦突然一声惨叫,惊得老韩顾不上打秋仪,迅速转身。“解放军不能打人”老浦不失时机地对老韩说。老韩被将了一军很是尴尬。老浦帮秋仪喊掉了一耳光很是得意,秋仪望着老浦滑稽的菜农打扮乐不可支,她明白老浦这么做就是想混进来看她。气愤的老韩当即下令把秋仪关紧闭,然后警告老浦今天要是不把他的特务问题交待清楚,就休想出教养所的大门。岂料老浦一听反而高兴起来,请求老韩就把他关在教养所,这样他可以天天见到秋仪,最好能把他和秋仪关在一起。老韩差点把鼻子给气歪了,当时就连推带踹把老浦轰了出去。
老韩意识到光隔离不够,还要想办法为女人们治好这个病。他从郑敏那儿得知有特效药盘尼西林,于是四处打听哪里可以搞到药。但是买药需要钱,老韩亲自带头卖掉了自己所有能卖钱的东西,发动教养所的全体工作人员捐款。但是解放初盘尼西林是稀缺物资,需要花费一大笔钱,老韩和教养所工作人员拼凑起来的那点钱实在是杯水车薪。
情急之下,老韩找到一个白胡子老中医,以为觅到了宝贝,请神一样地请回教养所。郑敏和性病女人的矛盾暂时化解。但是老中医很快被小萼揭穿,原来是个专骗妓女钱财的老江湖。老韩气得肺炸。
老韩万般无奈中,追到军管会,死盯着陈司令要钱买药。当时陈司令要把珍贵的药品用在抗美援朝战争中,扣着报告暂不批示。老韩死缠烂打,在陈司令办公室门外安营扎寨,要不到买药钱就不回去。
秋仪被单独关起来,可是第一次逃跑的失败反而更加坚定了她逃跑的决心。秋仪发现禁闭室里有一面墙比较松动,于是她决定要不顾一切的扒开一个洞。秋仪利用放风的一切机会寻找可以用来挖洞的工具。好不容易找到工具之后,秋仪开始实施自己的挖洞计划了。
当晚陈司令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警卫员在会场外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妓女拉客,陈司令大怒,把老韩找去狠骂,责备他肃整不力。老韩趁机再次要药,陈司令迟疑再三后,终于批准了用药计划。治愈一个性病妓女需用的经费,合当时的一两黄金。
批条抓到老韩手上,老韩喜笑颜开。陈司令忽然想起外市不久要来代表团求取整治妓女的经验,问老韩到时能不能把代表团拉到教养所参观一下?老韩心情正爽,拍胸脯答应没有问题。陈司令叮嘱不能搞砸,老韩夸口他打仗从来不输。
老韩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的教养所又一次闹翻了天。原因是瑞凤长时间胀奶,生了奶痈,疼得死去活来。佩凤提出要立即送医院,郑敏从没见过这种病,不知道厉害,她认为既然是奶胀,只要拿根针筒抽出来就可以了。于是郑敏拿一根巨大的针筒戳进瑞凤乳房,抽出积液,瑞凤当即昏死。
此事引发妓女的众怒,出来放风的秋仪更是悲愤难当,鼓动全体学员开始绝食,要求老韩就此事给一个说法。任来喜以打骂逼迫大家吃饭,挑动得对立情绪更重。
老韩要到了买药的钱,兴冲冲回到所里,却不料看到的是操场上一桶桶、一筐筐无人肯碰的饭菜。老韩强忍不快,吩咐伙房重做了热饭,亲自动员女人们过来盛饭。女人们联想到性病的治疗问题一直没有着落,认为解放军根本说话不算话,情绪激烈,把老韩几个人包围了起来,把饭菜泼得一地,行为过火,要暴动一样。老韩忍无可忍,鸣枪示威,这才把绝食的女人赶回各自房间。
脾气暴燥的老韩宣布绝不对妓女服软,绝食就绝食,看谁犟得过谁?
与此同时,为了给妓女们治病,老韩开始积极寻找药品。现在钱是有了,但是却怎么也买不到稀缺的盘尼西林。他不得以甚至放下架子,去找他平时最为不耻的老浦,请老浦帮他弄盘尼西林。
老浦最终答应了帮助买盘尼西林,但提出交换条件是事成之后必须让他去教养所体体面面地探视秋仪。其实老浦这么做除了想见秋仪外,也是被老韩诚心为妓女们治病的磊落所打动。从大局考虑,老韩答应了老浦的要求。但是老韩又担心老浦会借机弄假药或毒药害人,于是提出买来药后得先给老浦打上一针以证明药没问题。老浦哭笑不得,但是为了让老韩放心,他还是答应了老韩的“无理要求”。
此时,教养所禁闭室中的秋仪正在抓紧一切时间在墙上挖洞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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