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集
在老太监的疏通之下,双双终于得以走出大牢,对于老太监详细说明老宫女的所在之处,及要他再三保证夜晚立时归回,心中忐忑的双双一概呼咙而过,一离开老太监视线,随即直往男牢找去──她答应为老太监做媒实为借口,极为担忧万钧安危的她,背后用意在寻获万钧下落之后,一同逃出宫中。
双双为免泄漏身分,不敢询问宫中卫兵,只能左躲右避,一一闪过他们的侦查视线,四处瞎摸瞎撞。双双几乎走遍了大半个皇宫,仍找不到男牢所在,此时心生逃出皇宫之意,却又马上作罢,原因有三──其一,皇宫戒备森严,要能安然逃出,我双双除非身怀绝世武功;其二,尚未救出万钧,我双双岂可苟且偷生?其三,身负老太监的信任,若就此背叛,必然连累老太监,我双双岂是如此不仁不义之徒?
一番自言自语之后,此时已快天黑,双双为了对老太监有个交代,遂先放弃寻找万钧,凭着老太监所述,往老宫女所服侍的寝宫找去。然而宫中路线实在复杂,双双又没记牢老太监所说,仍是迷了路。双双四处绕着,行经木匠房,见一木匠在内雕刻,心想询问木匠应无大碍,遂出言询问,木匠指点了双双方向。双双告谢,正欲离去之际,见此木匠手艺一般,没有顺着木纹而雕,又告失败,双双回忆家乡青州石匠的鬼斧神功,从旁指导木匠雕刻技巧,木匠也是聪明,一点就通,双双得意,木匠正欲道谢之际,一抬头,双双却已失去踪影。这时我们看到这木匠,竟是当今皇上──熹宗!──阅人无数的双双,这回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双双终于依着木匠所指方向,找到了老宫女,不料表明是为老太监说媒而来之后,却碰了个大钉子!──老宫女当下大骂老太监“不是个男人!”,双双认为这话倒也没说错,以为老宫女自是嫌弃老太监的“下半身缺陷”,费了一番唇舌,非但老宫女仍然不为所动,一旁的宫女们更是唯恐天下不乱般地火上加油,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唱反调,其噪音指数比起双双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搞的双双头痛欲裂,只好无功而返。而宫中的另一厢,雷电回宫禀报客氏,客氏方知连城等人已到了京城,除了得意众人果然依计前来自投罗网,更速派雷电前去通报正赶赴扬州的万钧,折返京城,继续进行反间之计。
双双准时回到大牢,老太监这才安下了心,然而双双带回的,却是老宫女“拒婚”的坏消息!老太监一时伤心,竟嚎啕大哭起来,惹的双双不知所措,连忙安慰,并好奇为何老宫女如此痛恨老太监?两人以往是否有所过节?老太监仍是泣不成声,反而是由其它大小太监,以故事接龙的方式,娓娓道出老太监和老宫女那段流传在宫中已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后宫爱情故事”……
原来,老太监和老宫女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老宫女十六岁那年,因家贫而被卖入宫,却因不愿接受命运安排,向老太监提议私奔。然而老太监却一时失了勇气,未能依约前来,害的老宫女仍被父母抓回,绝望入宫。后来,老太监怀着悔恨,无心嫁娶,进入宫中做太监,只为寻找当年爱人。终于,两人碰上了面,老宫女却誓死不原谅老太监,两人就这么一怀着恨意、一怀着悔意,在宫中度过悠悠岁月……如今,两人都已白发,老宫女的恨意仍未断,老太监也尚未放弃一圆夫妻白头之梦……
此时,监牢里已坐满大大小小太监,和双双一起喝酒嗑瓜子,齐力还原故事真相;终了,所有太监纷纷感动落泪,其哭声震动大牢,“男人的泪”几乎掩没双双。老太监身边有一群“Say Yes!”智囊团,老宫女身边却有一群“Say No!”智囊团,如何调解阴阳,就成了双双的难题!有别于宫女团的伶牙俐齿,这太监团又是另外一种疲劳轰炸,搞的双双无力招架,高声大喊:“吵死人了!你们双方的舌头都不比媒婆的短,要我何用?”此话一出,倒让双双灵机一动,决意来个“最后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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