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集 水深火热
吴芮去宋春霞的饭店打包麻辣鱼,用几个塑料袋装在自己LV的包里拿回来,在厨房里组装起来。在家里吃惯了清淡的健康菜,突然冒出一道味道这么冲的,大家都很新奇,奶奶更是要求天天吃……
秦思平为了扭转大家的注意力,还特意在菜肴的花色和品种上下功夫,谁知大家还是不买帐。一次,吴芮失手把基围虾加到麻辣鱼里去了之后,不料味道还特好,奶奶甚至宣布:麻辣鱼加虾从此成为区家的主菜。而为了哄奶奶开心,大家都是表面说好,实际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秦思平和吴芮攀比,也去宋春霞的饭店打包,拿回来给大家吃,但是奶奶还是偏说吴芮“做的”好吃,还特意叫大良去买了鱼和虾回来,让婆媳二人当场进厨房做一次,比一比到底是谁的好吃。这下,婆媳都傻了眼,只好互相配合,偷偷打电话把宋春霞叫来主厨,还一定要她说是来串门的……
麻辣鱼加虾再好吃,大家的肠胃也渐渐适应不了,溃疡的、起泡的、长包的,层出不穷,老区更是一听“麻辣”两个字就冒汗。为了力挽狂澜,在奶奶的默许下,秦思平开始名正言顺地制作去火滋补汤药,厨房整个变成了药铺。秦思平每天拿着一个小秤,一点一点、几克几克的配,她一边抓药一边还嘀咕着:“我们科二十多人我都搞得定,全家就这么几口子,我还搞不定?!我还不信了!”
从此,区家的生活真正是成了“水深火热”——中午麻辣鱼加虾,晚上败火苦药汤。
吴芮向妈妈抱怨,吴玉芬却教育女儿处理婆媳关系中媳妇要遵守的十个原则。不过毕竟妈妈疼女儿,说女人应该是婚前的公主、婚后的“财主”,吴玉芬不由又开始鼓动小两口搬家,并且跑前跑后开始帮着找房子。吴芮回家和大良商量,小两口讨论了与父母同住的利与弊,在饮食的摧残下,小两口达成了惊人的一致——搬!但是一定要秘密筹划。
在麻辣鱼加虾和败火苦药汤的夹击下,大家都拉肚子了,只有小鸥特高兴地嚷嚷:“真是减肥啊!”小良也没闲着,不是把药汤放到冰箱里冻成冰棍,就是用轧汁机把药渣轧成糊糊做冰激凌,甚至偷出秦思平配药用的茯苓做果酱用。还直说要去申请专利,除了小鸥,全家听了都有点儿哆嗦。
很快,小良就开始在网上推销自己用药渣制作的系列绿色健康食品——茯苓杜仲膏、党参黄芪冰棍、红花冰激凌等等,小鸥还特意给他在网上贴了一批特煽情特不靠谱的的广告词,比如说:“健康的生活不需要黄油,黄油只会使我变成一头肥猪,而我不愿意像一头肥猪一样过一辈子,所以我要把黄油从我的爱好中删除,扔到垃圾站,再清空垃圾站!从此,我们只要绿色健康食品——茯苓杜仲膏!”……
家里的电话也成了热线,但是问的多买的少,为了避免浪费,小良的发明常常成为家里的“饭后甜点”……
在小良遇到的难题中,最难的一环是运输问题:开始是用冰袋包起来,但是冰激凌仍然经常会化成一滩水;后来,小良想出一个办法:晒干药粉,附上说明,由买主根据配方自行制作……但是很快,一个寄往新加坡的邮包,因为太像毒品而被海关扣留。大良闻讯赶来的时候,小良正在给海关人员“上课”:“……人类对新生的事物总是充满了怀疑,这是一个可以理解的历史过程……我要让世界上所有的食品都绿色起来!”
秦思平也似乎是受到小良的启发,把药渣收集起来,不是加在菜里做成汤、就是把一些不明来历而又用处多多的药渣夹在面包里给大家做早饭……
大良和吴芮简直受不了了,家里永远是一股药味,他们的衣服上也沾的全是,一上班全单位都“未见其人先闻其味”了;家里象个药铺,所有吃的,也都是用中药汤的形式呈现出来,闻得都恶心了;家里天天因为到底是吃麻辣鱼加虾还是败火苦药汤吵闹,加上小鸥、小良的中药冰激凌推广上市,更是乱成一锅粥。这些都促使他们暗中加快了找房子的步伐……
第10集 怀孕风波
在苦药汤的猛烈攻击下,吴芮一见到药汤就开始反胃,以至于秦思平和奶奶都怀疑她怀孕了。秦思平不好明问,就从大良那里旁敲侧击的打听,越听越觉得象。马上,除了吴芮自己,全家都知道了这个喜讯,背着吴芮开始了教育问题的大论争……
每天,秦思平开始有意地唠叨上班一族的常见病,要吴芮注意身体。而且秦思平还以各种理由去吴芮的单位:正巧路过、下雨送伞、刮风送外套,甚至吴芮加班不想吃饭的时候,会送来吴芮喜欢吃的点心。每次来,秦思平都到处给吴芮科里的人把脉、开药方,同事们都很羡慕吴芮有一个这么好、这么疼她的秦思平……
苦药汤突然销声匿迹,大家都开始以吴芮的马首是瞻,小鸥和小良也都对吴芮神情诡异。吴芮很奇怪,把这些怪事说给大良,大良却语出惊人:“你不是怀孕了吗?!”这下,吴芮真的吓坏了!
吴芮去找金铃和钟蕙,金铃让她拿试纸试试就知道真相了,正在吴芮犹犹豫豫、思前想后的时候,金铃却说起来关于产后抑郁的问题,说是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是产后心境不良,称为“三日闷”。第二种是产后抑郁症,严重者可能自杀,当然也有相当多的人会自愈。第三种情况最为严重,称为产后精神病,典型症状是妄想,想象有人加害自己或自己的孩子,并有自杀倾向。比如戴安娜王妃……吴芮吓得够呛,更不敢去验尿了。
在二人的威逼利诱下,吴芮终于被推进了洗手间。“单身贵族”金铃和“灰姑娘”情结的钟蕙谈起了“婚姻成本”:钱、时间,还有感情,结婚已经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以至好几代人的事。对女人来说,婚姻成本是以后全部的生活。它使你得到家庭幸福的同时,也让你必须放弃很多的自由选择。所以,金铃得出自己的判断:女人结婚有点像买六合彩,对女人来讲,冒险代价很大!不料,钟蕙却更加决心:一定要嫁入“豪门”,以减少风险。望着钟蕙沉浸在幸福的幻想里,金铃绝望地发现:这个小女人真是无药可救了!
在洗手间,吴芮把自己吓得不敢验尿,坐在浴缸上把未来的种种人生境遇都想遍了,孩子上哪个学校都考虑到了……
这边,吴英为正开车带大良去看妈妈替小两口选好的房子。路上堵车,两个“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难得有空什么都不干地闲扯,最后主题落到了英为的婚姻上。英为对婚姻有点不太看好,觉得男人一结了婚,就没有戏唱了。他还举例子说,英文里丈夫是husband,就是从house-band演绎来的——门上闩了、锁住了。大良也表示赞同,他用切身体会反思婚姻,发现男人在内心深处其实都不想结婚,因为这意味着无忧无虑的年代即将结束,要负起责任,养家糊口,从此一切美好都与你无缘,车可换、楼可换,老婆嘛,最好不要换……大良担心小鸥,英为让他尽可以放心,你那妹妹比我还前卫。
吴芮终于走出了洗手间,金铃和钟蕙都看着她。吴芮表情严肃,半晌,才公布结果——没有!女孩们欢呼雀跃,但马上吴芮就又发起愁来——怎么向大家交代?!而在区家,老少三代还在为孩子的大名和小名吵得热火朝天……
吴妈妈来串门,和秦思平说起了搬家的事,秦思平却大加阻拦。吴妈妈指责秦思平想要控制吴芮的人生,秦思平一怒之下说出阻拦是因为怕孙子出意外。吴妈妈吃惊极了,两个老同学立即变得亲密无间,探讨起孙子的未来,当然,不欢而散总是她们俩的宿命……
吴妈妈指责女儿有了孩子还到处乱跑,大良维护妻子,也被教训了。吴芮坦白自己没有怀孕,吴妈妈为女儿的“欺骗行为”感到对亲家有愧,马上闪了……大良却一反常态,捂住妻子不让她向家人宣布真相:“你还想喝药汤?……只要我们装修好了,搬出去时再宣布……
但是,一个谎言永远要用无数个谎言来维护,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许蹦的、不许喝酒、不许喝咖啡、不许泡吧、不许抽烟、不许用化妆品、不许吃“非健康食品”、不许听激烈的音乐……秦思平甚至总结了几百条的孕妇禁忌,打印了19页纸,让小两口学习……
最可怕的是,大家开始用泡沫包桌脚、门框,把一切可能的危险都包起来,走路也都是蹑足潜踪,让小夫妻更加防不胜防,经常被吓一跳。家里也布置得快象医院一样了,除了奶奶的年画,其他可能影响胎教的东西都被收起来了。就连大热天出去散个步,都必须带上一件毛衣……
在各种限制的摧残下,“搬出去!”成了支持他们“斗争”的信条。不料,家里早就预防了这一招,他们的行动严格受到控制,小良还以“记录侄子的成长”为由,买了一部DV成天对着他们乱拍……最后,家庭会议决定:为了第三代健康成长,大良和吴芮必须分居……
大良和吴芮的计划只好转入地下,在家人的监视下,两人只能以眼神交流。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两人才能在厨房一边猛吃“非健康食品”一边哀叹:“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可是,即使是这样的日子也不长,所有的一切都是要偿还的——一个深夜,夫妻俩又在为是不是说出真相而争论的时候,小良的镜头已经悄悄对准了他们……
最后,以奶奶为首的审判团围坐成半圆形,作为重要证据的DV摆放在面前,大良和吴芮坐在大家的对面,象犯人一样,无言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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